二婶那里,我就正赶上,又不是派人盯着你们容安堂?”
谢婉笑的暧昧。
萧宝信闻言心头一动,果然便听谢婉继续道:
“是阿兄派人去我那里,让我去二房里,给你撑腰,别叫二婶难为了你。”
原话自然不是这么直白,可意思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他们兄妹间还用藏着掖着,谁还不了解谁?
谢婉站在树林阴翳之下,身形袅娜,那张脸似笑非笑,本就与谢显有六七分的相像,她这么一笑却是更像了。
“阿嫂还想和我在这里拉扯吗?”谢婉将她神色变幻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就打趣:“我可不想被阿娘嫌弃完,再被阿兄去嫌弃。”
说完笑嘻嘻地带着丫环走了。
“常侍真是体贴夫人。”棠梨上前轻声感叹。
萧宝信笑容已经止不住了,嘴上说的好让她独挡一面,迟早要挑起这个谢家后宅,实际上却处处有安排,担心她受欺负,居然还将自家妹子给抬了出来。
她是不吃亏的性子,可这性子到了长辈面前就不大好使了。
人家不会跟你斗嘴皮子——像袁家那位殷夫人毕竟是少数,顶爱和小辈打嘴仗——只拿长辈的款让你吃些暗亏,说上两句,她也不可能就那么给顶回去,好歹是婆家的婶娘,好不好的她都得受着。
动手,动嘴那都是小辈间的最终解决办法,和长辈可不适用,她便是再鲁莽,心里也明镜似的,有些快意恩仇,只能是平辈之间,或者说伯仲之间。
就像,她再跋扈也不可能真和皇家打起来,回击也要有迂回的方法,和长辈就更是如此了,就这个词就压弯了多少正直的腰杆?
偏谢显都给她算计到了,还照顾到了,这让她怎能不感动?
萧宝信美滋滋地回了容安堂,结果发现等着她的可不是谢显。
府里来了客人,他正在正堂接待,反倒是明月命人搬来一堆账册,外带两名嬷嬷,都是四十多岁,不苟言笑的模样,一个长脸一个方脸。
都是袁夫人身边跟着多年的嬷嬷,长脸的眉眼更柔和些,姓方,人称方嬷嬷;方脸的赵嬷嬷个子高些,眼睛大些,可是整个脸的纹路向下,显得严肃又刻板。
“容安堂与公中还自不同,容安堂有自己的一套账册,里面皆是夫人与先郎主留下的,还有郎主所得宫中赏赐及财物,东西都存在库里,与夫人的嫁妆都放在西边的库房,只是不同的房间,便于夫人存支。”
“以前这些都由清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