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根,在帮他点上,这才坐回了原处说:“到年底了,杂事情也多,但县上有的同志就一点不能理解,还天天鸡蛋里面挑刺,让人疲于应付。”
华书记吐出了一口烟,迷上了眼说:“你也抽根吧,慢慢说。”
在华书记的心中,他是估计哈县长一定在洋河县的吴书记那里受了委屈,今天想要来给自己告状的,这他也可以理解,不管在自己这里,还是基层下面,矛盾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其实作为一个领导,他很大一部分精力都会消耗在这无穷无尽的人际关系中,而种种危机的根源,也来至于人与人的矛盾,协调,分解,处理各种矛盾,是一个权利享用者必不可少的功课。
哈县长没有点上香烟,在华书记面前,他永远是低调和谦逊的,他注重于自己的每一个举动,甚至在没进来以前,他都想好了自己该怎么做,该说那些话。
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华副县长最近因为一个案件,老是纠缠不清,企业意见很大,我的精力也全耗在上面了。”
华书记正了正身子,集中了注意力,哈县长的话有点出乎他的设想:“华子建?你是县长还是他在做县长?我就有点不太明白了。”
哈县长很小心的低声说:“我不是担心吗?”
“你担心什么?”华书记奇怪的追问了一句。
哈县长嗫嚅着说:“华子建和悦莲……我总是要给他一些面子吧。”
哈县长很委屈吗?不,不是的,他果断的走出他在肖秘书办公室早就想好的一步棋,他需要用自己的误解来激怒华书记,只有在愤怒中的华书记,才能让自己达到目的。
果然,一听哈县长把华子建和华悦莲连在了一起,华书记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那天华子建在自己家里的情景一幕幕都出现在了华书记的眼前,应该说在华书记的最近这些年里,他很少受到过那样的挫折,在自己放下架子,把友谊,把橄榄枝递到了别人的面前,又有几个人能够拒绝,敢于拒绝呢?
几乎没有,是的,肯定没有。
然而华子建却拒绝了,他连犹豫和婉转的推辞都没有用,就那样断然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拒绝了。
为此,华书记的沮丧延续了好多天,而每当看到女儿那幽怨伤心的神情,华书记的心就更为难受,他发过誓的,一定要让华子建付出代价,付出他一生的代价。
现在哈县长还认为华子建和华悦莲还在谈恋爱,他还每天要给他面子,要忍让和吹捧华子建,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