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吴越王之后,当年奉表献国,和平解放江浙。后来的恩荫也是冠绝百官。往往子侄尚未成年便有官身,不过没有差遣,尤其是文荫,需要二十五才有差遣,不像武臣,二十便可领兵任实职。
钱少卿比曹珍小两岁,虽整二十,但因文荫,年龄不到,不得实职,虽有官身,也就是挂名,领些俸禄。
“你家何时荫出武职了?我倒要看看!”
“曹家能出文臣,我钱氏一门不能出武臣么?”
说着,钱少卿做一个挥手扬鞭的动作,不曾想,打到个什么东西,直震的手疼。
“啪嚓!”
一阵稀碎声传来,只见一酒坛子摔在地上。
“钱衙内,都是小的不是,没伤到您吧。”
小二哥满脸惊怕,眼看要哭出来,平日里还好,尚能说话。这会看他模样,不把小二哥揍出个花来,恐怕难以善了。
“好啊,连你跑堂倌也来消遣钱某,当真以为我是泥捏的么?”
打不过曹珍,找别人撒气总可!
拳头已然高高扬起,只要落下,小二哥怕是要头青脸肿。
“何种酒味,如此香醇?”
堂倌闭上眼睛也没有等到拳风脚雨,却看见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他手中另一个酒坛子。
不对,是两双,好像,好几双……
“你这酒,似乎不错,放在某这里,便饶你。”
堂倌自然闻出酒质异常,哪怕他们最贵的西湖春也不得此味。
“钱衙内,非是小倌儿不给您,这是客人的,小倌只是……只是帮人拿进来……”
“哪家客人,去去,说是钱四郎借去,找我便是。”
说着,已然伸手去抢。
曹珍也看出好酒,武将的他,自然更好此味道。
“钱四,我看酒还是归我吧,你老老实实回去绣花才是正理。哈哈哈……”
“腌臜泼才,小爷这次真的给你拼了。”
“且慢!”
两人争夺跑堂倌之时,一声大喝传来,不是别人,正是陆游所发。他和梁范吏部归来,便带上两坛白兰醉,寻觅这临安最有名的吃食。
喝惯蒸馏酒,别的东西不过水一般,毫无味道。
两人带着两坛二斤装,也不过喝到正酣,再多,就有些浪费,一个海量,一个无底,吃酒比吃水更浪费。
曹珍自然认识二人,“原来是陆火丞和梁大郎,曹珍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