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姓梁的南蛮子,只怕从未见过成堆琉璃模样,若他见过,还能舍得轻贱交换?”
“那厮自以为见识广博,却不知,正是他的自以为是害了自己,等着瞧好吧,他一开始,你给我迅速盯上,比他价格低上三到四成,我就不信,以我黄家号召力,还搞不定个措大!”
临安犄角旮旯的某处宅子,原来最早蒸酒作坊处,梁范,张镒、沈蜇、魏郊、钱四几人都在。
胖子拿掉身上塞的棉团,舌下枣核,再一张口,声音和形象完全换个人般。
姚丁瑞,沈蜇最为忠实掌柜之一,常年游离在沈家买卖外,对外从不提及身份,却是对沈家助臂最大的人之一。
“姚掌柜,此间事了,你去岭南呆上数年,白兰醉彼处并不理想,你若能打开局面,届时三成分子拿去。”
待遇不能说不少,也对起他功劳,靠张嘴拿到手十万贯,绝非谁都能做到,最主要给黄家挖上一个大坑。
眼见姚丁瑞同意,众人继续说些细节。
“大郎,让你拓上去的符号可打好?”
“尽数打好,不过活计可不好做。好容易学会如何造出你所说的合格品,偏生还要故意做些瑕疵,故意做坏比做好还难!”
“这才显现出你们本事,要何种便有何种,不然做一水合格品,怎能有对比?”
“……”魏郊对梁范的歪理邪说无言以对。
“据密报,大食商人已经运大约五万铜到泉州,不日将运到临安交易。”钱四说到。
“易伯辛对样品很满意,表示可将五万斤铜一次交付我们,只需要拿到四万斤琉璃便可。”沈蜇说。
“他们倒想的好主意。”梁范不置可否。
张镒过目完黄金,写个收据给他们,插话,“普天之下都以为你会在交付一万斤琉璃后,慢慢向大宋售卖。就连大食人恐怕也听到风吹草动,以为会沽名钓誉,随后将琉璃卖个天价。”
“可怜这些人,总是恶意揣测,难道真想不到,我在保护他们么。也罢,人心如此,又能如何。既然易伯辛愿意拿五万斤换四万,那就给他四万,毕竟亏只能吃一次,下次再找别的骗人,他们也不会信。”
张镒不忘嘱咐一句,“切记不要答应的过于利索,能在一番讨价还价后最是理想。”
钱少卿有些不明白,“范哥儿,大食人不需用铜?为何能如此轻易运来五万铜?”
“你有所不知,大食人用钱乃是金币或银币,不需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