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俸禄,支应陆家在临安吃穿用度并无多大问题。
但随着陆游官职水涨船高,应酬增多,便开始吃紧。偏偏他还是个大手大脚习惯的,丝毫没有节衣缩食的觉悟。
等到陆游重视的时候,已经太迟。即便王氏持家有道,也是填不住他花钱的速度。
陆游连声感叹,也怪自己确实花用多了些,但要是为些铜臭之物劳心思,也是有辱斯文。
想起梁范,陆游更加叹气,这个弟子确实能聚财。在火器监时,每次去梁范屋子,看到梁范桌上那些画着鬼画符一样的上好宣纸,陆游就有些心痛。要知道自己一刀宣纸可用许久,这厮,却当草纸一样在用。
寻思良久,还是下了决定。
既然不能节流,那只好开源吧!
第二日,火器监。
梁范出了试验作坊,刚返回自己房间坐下喝口水,就听陆游召唤自己。
现在他成了脚不沾地的陀螺,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是能者?当然只能多劳一些。
来到陆游房间,只见陆游正伏在案上专心的画着。
梁范只知道陆游的诗词传世,字也是当世闻名,却不料,一手工笔山水画也是了得。
他凑上前,打眼一看,只见一幅立意深远的山水跃然纸上。
不说其他,就是那一层又一层叠起来的石头,用黑色便能够了出来,区别只在于用笔力道。
画完,陆游又在画上题诗一首,最后盖上自己私章,这才抬起头来,开口笑道,“临波,过来看看为师这幅画作如何?”
梁范虽不懂画,但是眼前这幅不论笔法还是气势,都是上乘之作。可比后世那些什么丑拉吧唧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书画家之辈强出不知道多少倍。
佳作一副,自然值得赞美,梁范一连几个好,因为他并不会做其他评价。
“好在何处?”
“好在……嗯……嗯……师父您说呢?”
“你个滑头,知道你不会,还在装腔作势,来,我教给你如何鉴赏画作。你看,先看笔墨……”
品评完,两人落座,陆游先是过问些火器监项目进展,尤其是重点研究的火枪。
梁范自然详细汇报,毫无隐瞒。
“临波果然是天降大才,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安排的妥帖……”
说了几句没营养的,陆游突然话锋一转,“临波,你最近可曾知晓,临安米价又涨了几分,长此以往,百姓生活不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