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必先安内,瑞安虽对大阮志在必得,却也晓得如今该将主要精力放在大裕。她收敛了心中的戾气,换了幅稍稍和气的面孔,对苏世贤说道:“你再使人去查,看看小妮子是否暗中跟陶家人有了联系,这才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苏世贤心间咯噔一下,隐约觉得长公主说的有几分道理,再想想自己那封拿着陶家人邀功的信件,到觉得有些弄巧成拙,只点头应道:“我晓得了,明日一早便派人再赴大阮,务必要将整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瑞安点点头,眸间依旧有些阴晴不定,只沉沉说道:“小妮子到是觉得天高皇帝远,想要飞得更高。岂不晓得她便该是本宫手上的风筝,本宫这里牵一牵,她才该动一动。如今忍冬是指望不上,该怎么着给她上上紧箍咒?”
瞧惯了瑞安时阴时晴的面孔,苏世贤对她神情的一时三变早便安之若素。只是听得她又提及忍冬,却是触动了与费嬷嬷交手的一番前情,故做平静地说道:“是真是假,只凭着灼华一封信不说明问题,忍冬去时便不情愿,谁晓得她打什么主意,背后有没有高人指点。”
瑞安听得他话里有话,眼前闪过费嬷嬷方才一张急切却又故做平静的脸,本是低垂的眼脸便斜斜上挑,露出抹肃杀的神情:“你是在说费嬷嬷的坏话?”
“岂敢,公主身边的人世贤一个也不个非议,不过就事论事”,苏世贤暗自咒骂着那凶神恶煞般将自己挡在芙蓉洲外的老太婆,却依旧认真说道。
瑞安生性多疑,偏是这么含含糊糊,便偏能挑起她的戒心。
苏世贤眼见自己一把火烧完,便转身潇洒离去,瑞安揪着身后几根水晶穿成的珠帘,想着今夜的费嬷嬷竟敢为了个忍冬夜闯自己的寝宫,坏了自己的好事,那脸色却是越来越沉郁。
放心不下孙女儿一个人在大阮孤苦,为她出主意装病,这也像是费嬷嬷这般老奸巨猾的人能想出的主意。这也能说通为何忍冬长时间无有消息,陶灼华又写了这么一封信来,摆明了对忍冬极为不喜。
瑞安端着能拧出水来的一张脸,将所有能发生的状况都想了一时三遍,依旧还原不了事实真相。她默默沉思了许久,又写了两封信安排一秋送出,这才吩咐半夏重新将先时的少年郎召回,再在偏殿里奏起笙歌。
两个人后头的对话声音不算小,字字句句都传入躲在暗室的费嬷嬷耳中。她一颗心分做几瓣,又气又急又是挂心,死死咬住帕子,将苏世贤暗骂个咬牙切齿。
情知是苏世贤因着当日的罅隙对自己心生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