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言语之间对她十分尊敬,委实叫人琢磨不透。
何子岑已然知晓陶灼华是重生之人,心里的诧异还略略稍减,何子岱却是心间惊涛骇浪翻起,细思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满腹疑窦久久不能平息。
提到方才各路人马晚到一步,何子岱向何子岑解释道:“大伙儿都想瞧一瞧来人是否还留着后手,便多等了一刻钟的功夫,叫兄长与梅大人受惊了。”
梅大人连连摇头,他向何子岑钦佩地拱拱手,赞叹地说道:“赵王殿下能于仓促之间领着官军排兵布阵,的确让下官刮目相看。但不知赵王殿下射向黑衣人的面门与心口的,又是什么暗器?”
何子岑不愿将陶灼华相赠的东西取出,只搪塞道:“是友人送了件防身的兵器,只为不时之需,不承想今日果真派上用场。至于什么阵势,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叫叫梅大人见笑。”
何子岱听得梅大人与何子岑这番对话,方才的满腹疑窦不曾解惑,反而更增添了困扰。前世不曾听过兄长懂得阵法,亦不曾见他有什么防身的利器。
此时天色渐晚,已有官兵拿松枝燃起火把,借着火光的眼影,何子岱认真打量着正与青龙和朱雀叙话的兄长,心底的疑窦转如春日的野草,开始漫天遍野地疯长。
当晚官兵便在鹰嘴涧安营,何子岑与大伙儿开怀痛饮。青龙与朱雀看似豪爽,实则粗中有细。他们初次与何氏兄弟照面,彼此已然留了极深的印象。
青龙嚼着根刚烤熟的羊腿,大声问何子岑道:“赵王殿下,刺客虽然没有一个活口,但究竟是些什么人,您大约心里已然有数,可否说给大伙儿听听。”
兄弟相争,是为大阮内政,无论如何不能在外人面前提及。狂气何子岑此时还不晓得青龙与朱雀两位的来头,只想着回宫后好生问问陶灼华。
他不便多说,只澹然笑道:“子岑虽然有几分猜测,却没有十成的把握,故此不敢随意言说。今日劳动大伙儿替我奔波,十分过意不去。我答应诸位,来日有了结果,一定给大伙儿说个清楚明白。”
青龙眼有不甘,却被朱雀以目示意,他便朗朗大笑着,冲云掌柜那边的人高高举起了杯。波斯人也十分精明,仔细听着两旁的对答,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见青龙主动向自己示好,忙忙举起酒杯回应。
何子岱瞅个不引人注目的时候,悄然问何子岑道:“兄长怎么打算,是明日一早先回京中,还是要继续随着梅大人去稽查下头的赋税?”
何子岑轻轻笑道:“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