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说起的灼华郡主,子岑前次化险为夷,多是她的功劳。”
陶灼华恬柔笑道:“这是娘娘抬爱,都是王爷吉人天相,灼华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边说着边向清平候夫人盈盈下拜,极为守礼低调。
清平候夫人晓得陶灼华昔日曾有对德妃娘娘挪瘤之情,对她颇具好感。又听德妃对她多有赞叹,心知与她投缘,便随手解下颈上一块雕透金玉满堂的翡翠挂件递到陶灼华手上,向她暖暖笑道:“今日初见,我既为长辈,便该送份见面礼。因是仓促间没有准备,郡主可莫要嫌简薄。”
那方翡翠触手莹润,宛如一汪碧水,雕工又细致灵透,浑然不似清平候夫人口中所说的简薄,陶灼华自然识得是好东西。她晓得清平候夫人的诚意,大大方方接了礼物,诚心道过谢,再坦然收进自己袖中。
见多了宫里子矫揉做作的女子,清平候夫人到喜欢陶灼华这样的真性情,不觉多打量了她几眼,陶灼华也在悄悄向清平候夫人侧目。
清平候夫人虽贵为何子岑的姨母,前世里与陶灼华打交道的机会却不多。那时节陶灼华胆小怯懦,生怕何子岑的皇亲国戚们瞧自己不起,遇事总是躲在人后。
遇到年节祭祀的大事,每逢清平候夫人入宫,她不过是陪在德妃娘娘身畔远远打个招呼便罢,从来不愿多说一句。有着她的疏离在先,清平候夫人对她亦是沉默寡言,两人虽为至亲,到从未有过什么交集。
众人寒暄过后,重新在藤桌旁落坐。锦绫添了幅碗筷过来,清平候夫人便随着大伙儿一同用膳。所谓寝不言食不语,一桌子人都安安静静,到好似能能到桂花簌簌而落的声音,在高远的寺庙间格外出尘。
直待素斋过半,绮罗捧上新米熬的粥来,清平候夫人才对德妃娘娘道:“临出门时遇上位故人,多说了几句话便耽搁了功夫。想着姐姐前些时还牵挂于她,我便暂时将她留在了府中,到未带到寺庙中来。”
德妃察言寡色,晓得拜托妹妹的事有了进展。只记挂着这个人会不会是打破死局的契机,便将小半碗粥饮尽,冲陶灼华与何子岚道:“虽有帷幔遮挡,到底外头风大,你们若吃完了也早些回去歇着,可别着凉。”
陶灼华便笑道:“我们到无妨,正要请娘娘示下,若是晚间无事,我想与六公主在这树下烹茶,想来山间清灵,应该别有滋味。”
德妃笑着点一点她的额头,到带了宠溺的颜色:“由得你们闹去,只别耽搁了明日一早方丈大师的早课。大和尚如今鲜少说经,多听一刻也是你们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