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害死我,我那天在天虹楼死里逃生,虽然事后你收走了连接牌匾挂绳的绳索,但挂绳和栏杆被人做过手脚的痕迹却无法抹去,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你并不是真正的凶手,因为你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只差落实,又何必再去下毒呢?”
刘阿娇叹了一口气,双手蒙着脸,看不出是什么神色。
“其实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她们。”项白说道,“毒是抹在碗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既不可能是一个傀儡般的夫人,也不可能是一个毫无自由的大小姐,整个同粥会从筹备开始她们就没有参与,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只是稍加过问都会成为嫌疑。”
众人频频点头。
“那么追本溯源,碗是从哪里来的?”
“普贤寺的斋房。”魏秋山说道。
“对。”
众人不觉看向瘫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李东,他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还很虚弱。
项白看了看他说道:“李东。这位李兄我留意他很久,因为他很奇怪。”
尚小楼闻言不觉紧张起来。
“他是尚老爷故人之子,却住在小小的普贤寺,是故人之子,但尚老爷大寿,他却不出席。后来我明白了,这是因为尚小姐的缘故。”
尚小楼不觉微微红了脸,转过身去。
“但今天我才发现,这个理由也有些说不通,因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李东与尚小姐原本就有婚约,按照尚老爷从前的作风,不要说李东还是个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就算他真的一贫如洗且目不识丁,他也还是会答应把女儿嫁给他的吧?”
“为啥,他傻啊?”魏秋山问道。
“不是你说的吗,尚文辉要面子不要里子,他之所以这样对周氏就是怕事情传出去丢人,若是被人知道他嫌贫爱富,失口悔婚,又会怎么样?况且要说他真的是嫌贫爱富,又何必硬要把小姐塞给我呢?我项白才是人尽皆知的一穷二白,又无心仕途,不思进取,拿李兄跟我比,那不是好很多吗?”
“嗯,你倒是难得的谦虚且有自知之明。”魏秋山说道,“那照你那么说,他那么反对是因为啥呢?”
“我只能猜。”项白说道,“或许是因为他觉得李兄来者不善吧。”
“他都这样了,还能怎么不善?”
“那就要问问李兄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让赌坊打手打的嘛,咱们……”魏秋山说了一半反应过来,“你一个读书人好端端的去惹赌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