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寻仇,这事儿邪着呢,可巧项小爷儿也在,大人也让我找您,说这事儿非得您出马不可了。”
“江湖寻仇……”魏秋山有点头疼,“最烦管他们这些人的破事儿,项白,去吗?”
“去。”项白说道。
“我也去,我也去!”胡小酒说道。
见到尸体,他们终于知道阎小七说的“邪”是什么意思了。
尸体就在天房赌坊的聚财厅,聚财厅在二楼,一楼是普通客厅,二楼是贵宾客厅,而聚财厅却只接待贵宾中的贵宾,它在装潢布置与别处都不同,但这种贵宾中的贵宾有时候一年也遇不到一个,故而没有客人的时候,它就成了坊中四大赌师值夜休息的地方。
而现在,它已经被血染红了,尸体就在正对着房门的赌桌后面,用一种放松又舒适的姿势坐着,血肉被残忍得剖开,部分骨骼裸露在外面,而他的头颅也不知所踪。
衙门的仵作见他们来了,说道:“死亡时间大约丑时前后,血尽而亡。”
魏秋山不禁感叹道:“喝!这玩意儿,这是骨肉分离啊,死的也太惨了,比我们家猪还惨。”
“谁说不是呢。”一个叫常二赌坊侍者说道,“我今儿早上刚到一楼就闻见一大股子血腥味儿,还以为是后厨杀猪呢,不都说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吗,哪想到死的不是猪是人啊!”
话没说完,胡小酒已经不争气地去吐了,她很后悔来这一趟,只能说梦想与现实的距离还是存在的,之前林嫂的死也好,尚文辉的死也好,虽然也都死得不太好看,但跟这起案子,他们的死已经算得上十分安详了。
项白检查门锁,问道:“这锁怎么坏了?”
常二说道:“哦,可能踹门的时候坏的。小的不是闻见味儿了吗,没想到越到二楼味儿越大,走到聚财厅门口就看见地上有深红的印子,仔细一看竟然是血水,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到处找我们刘二爷又找不着,后来陈五爷来了就把门儿踹开了。”
“等等,”魏秋山有点儿懵,“刘二爷是谁,陈五爷又是谁?”
“哦,您瞧我都糊涂了,刘二爷就是死的这个,叫刘春,是我们孟坊主也就是我们大爷儿的拜把子兄弟。陈五爷叫陈林,是我们赌坊里手艺最好的爷儿”
魏秋山有点儿费解:“就里头那个,他都这样了你也能认出来?”
“昂?”常二愣了愣说道,“那还能是谁呢?昨儿就是我们刘二爷值夜,我们赌坊里就一串钥匙,谁值夜谁拿着,那不钥匙还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