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项白嗯了一声,半晌没说话,胡小酒以为他在组织语言安慰自己,不料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你总算明白了。”
“喂!你怎么回事啊!”
项白抬起头看她一眼:“怎么了,我不是顺着你的话说吗?”
“那……这种话只有我自己可以说,你不可以说嘛!”
“既然是事实,我为什么不能说?”
胡小酒哑然,好气,又不能发作,好气!
项白见她鼓着腮帮子像一只气蛤蟆,突然笑了:“说白了,还是不服气呗。”
胡小酒偷偷瞅他一眼,不得不说,的确有一点。
“心想,我虽然脑子不大好使,眼力见儿还是不错的,又很会看人脸色,即便不是那么出众,也比大多数人好许多不是吗?就算是怕黑,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吧?”项白轻声说着,一边拿眼睛打量着她的表情变化,“说那么多,还不是怕我怪你没抓住野人,撒娇求饶罢了。”
“我没有!”
“好,你没有。”项白站起身揉揉她鸡窝似的乱蓬蓬的脑袋,“洗洗睡吧,后悔也没用,天都快亮了,睡一觉明天再说。”
“好吧。”胡小酒眨眨眼,说道,“那我们一起吧。”
“不,这不行。”项白慌忙说道,“不合适,不合适。”
“也对哦。”胡小酒挠挠头,“可是我们只有一张床,要不然你睡床上,我睡地下好了!”说着已经麻利地把一床被子扔在地上,自觉地爬进被窝里。
“这怎么行呢?”项白不禁蹙眉,其实,他想,昨天晚上他们也是睡在一起的,俗话说君子坐怀不乱,他肯定算得上一个君子,如果她都不在乎……
正想着胡小酒已经手脚并用,飞速地从地上爬到床上,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推辞了,晚安了。”说罢便倒头大睡,鼾声如雷。
项白愣在原地,看看地上的被子,又看看床上的胡小酒,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
愤愤不平地钻进被窝,头上依旧传来震耳欲聋的鼾声,嘟囔道:“没见过这么能打呼噜的女的,传出去肯定嫁不出去。”
话音刚落,鼾声就停了。
项白更无语了,心里暗暗盘算,小丫头片子,下次再有机会,我一口就答应下来,看你怎么办。
次日一早,项白被一个整耳欲聋的吵嚷声叫醒:“起床啦啦啦啦啦啦啦!”
整个人立刻从地上弹起来,面色如常,其实魂儿都要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