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雪按着她的手腕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又低声说道:“随便唱个曲子你总该会的。”又扬声道,“诸位莫怪,我这妹妹初来乍到,难免害羞,还请大伙儿赏些掌声。”
照雪说罢,台下立刻掌声雷动。
胡小酒无语,心想,完了,这就是赶鸭子上架了。
她尴尬地看着台下观众们期待的眼神,格外的心虚。
“哈哈,我那个,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话音落下,台下一片寂静,仿佛听到耳畔有风吹过,好尴尬啊……
“我开玩笑的。”胡小酒咽咽唾沫,“那个,我唱首歌吧,唱的不好,大家别见怪。”
“唱歌好,”照雪问道,“妹妹尽管唱,唱什么告诉姐姐们,姐姐们给你抚琴,是唱蝶恋花还是胭脂俏?”
胡小酒一脸懵,心想什么花什么俏,听都没听过,说道:“不必了,我唱的只怕你们没听过。”
照雪便不禁笑起来:“这倒是奇了,什么样的曲子,我们竟都没听过?”
“这个我也解释不通,反正肯定是没听过。”胡小酒说道,“你们若要帮我伴奏也容易。”她走到鼓前那个鼓槌敲了几下对照雪说道,“你就学着我这样一直那么敲就成。”
又拿起绘桃的琵琶就着一根弦随便拨了两下对绘桃说:“你就一直这么弹。”
“那我呢?”聆风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胡小酒看看她有点儿为难,挠挠后脑勺说道:“你就看着吹吧,有动静就成,”又想了想,“你要实在摸不准就别吹了,我怕你把我的声音盖住。”
胡小酒想,这大概是她此生经历的最简陋,场面最宏大的一次演出,这黑压压的人头望过去,一层又一层,比当年学校里的小剧场人还多。
“咳咳。”她想了想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又从照雪手里借了一根鼓槌,“那么简单的节奏,用不着两根鼓槌。”
照雪张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随她去了。
魏秋山一脸诧异看着台上:“这是唱的什么戏?”
“我哪知道。”项白说道。
“我怎么觉得,这里头有阴谋?”
“有什么阴谋?”项白漫不经心地说着,眼睛却紧紧盯着胡小酒,似乎也很好奇她要干什么。
“我觉得我们家小酒根本没准备,照雪这不是故意给她难看吗?这是寒碜谁呢?”
项白看他一眼,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可他又觉得,或许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