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实,你怎么会忽然对他的事有兴趣?”
项白有点儿无奈似的笑了笑:“我说宁大人,您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你们刑部拿人总不能是说拿就拿吧,我在他那调查了那么久,您老人家能不知道吗?我都到这儿来跟您摊牌了,您跟我这儿装什么糊涂呢?”
宁柯不紧不慢地喝口茶:“你确定要跟我谈这个?这要是给你师父知道了,还不得撕了我?我是不要紧,我就怕他回头撕了你。”
“干嘛让他知道呢?”
“那行。”宁柯眨眨眼,放下手里的茶杯,这才缓缓开口,“他……他牵扯的事儿比较复杂,陛下决定会亲自过问,所以这件事儿已经不是我们刑部管得了的了,回头把他转移去天机阁,我们就轻松了。”
“天机阁?”
宁柯点点头:“到了那里的人,这辈子就算完了,人人都说我们刑部大牢黑,那天机阁的大牢可是比我们刑部大牢黑得多了,那就是人间地狱啊,蔺实……从一个堂堂的三品户部尚书,沦落到这个地步……可悲,可叹。”
项白眨眨眼:“您感慨啥啊,这有啥可感慨的?我说您是不是对自己手下的那个刑部大牢有什么误会?老百姓说你们刑部大牢黑可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我看去天机阁不错,他这种巨贪,去天机阁把那七七四十九道酷刑都尝一遍也就对了,省得留在你们这儿,保不齐哪天就又东山再起了。”
“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您自己不知道吗?他东山再起是他的事儿,回头把您这辛辛苦苦得来的刑部侍郎也拖累了,岂不是冤枉。”
“什么话!”宁柯瞬间翻脸,“要拖累也是拖累刑部尚书,我区区一个侍郎无权无势跟我有什么关系?”
“行,我不会说话,您别多心。”
宁柯斜着眼睛瞟他一眼:“我又什么可多心的,我可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朝堂上最方正有原则的人。”
“行吧,那他什么时候走?”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项白眨眨眼,说道:“我怀疑有人想要他命。”
宁柯的脸色瞬间凝重:“你怎么知道?”
“我无意中查到一些事儿。”他似乎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他有些犹豫地开口,“你听过沙鸥吗?”
“沙鸥!”宁柯凛然。
“你听过。”
“当然。”
“他们是做什么的?”
宁柯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