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项白抽抽鼻子,说道:“成捕头破费了。”
“不要紧,这是卞大人的意思,项兄不必介怀,二位是何阁主的高徒,成峰岂可怠慢。”
项白深吸一口气,对于成峰的耿直和大度,他颇为无奈。
胡小酒倒是很开心,因为自打从武侯回来之后只要出门项白就总是独断地定一间房,就算客栈有空房他还是会定一间房,且不管房里有几张床,他总是会想方设法挤到自己床上来,还必须要把她抱在怀里,起初胡小酒还觉得很浪漫,可是时间长了就觉得不好了,自己被他捆在怀里,想翻身都难,每天睡醒都觉得腰酸背痛,苦不堪言。
项白看到胡小酒脸上不经意掠过的愉快的神色,心里有点儿不痛快,可是当着成峰的面也不便说什么,只是偷偷地瞄她一眼,胡小酒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飘来的凉凉的目光,立刻收敛笑容,眼观鼻,鼻观心,颇有几分遗世而独立的超然。
成峰整体跟着卞启良,没少听他提到无忧阁的事,原本对项白和胡小酒就充满了仰慕,如今一看胡小酒的气度更加敬佩的五体投地,反倒把项白晾在一边了。
要说成峰也算个相貌堂堂的有为青年,有为不有为且不说,关键是那张脸,棱角分明又带着些南楚男儿的清秀,还有一双放在哪里都很招人的桃花眼,就算是一句话不说也像是带着温柔的笑意,肆无忌惮的对着胡小酒送秋波,这就够了招人烦的了。
更可气的还是胡小酒,还是那句话,毫无女子的矜持!
原本她毫无矜持的纠缠自己的时候,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竟然当着他的面毫无矜持地夸别的男人好看!这种话都说的出来,简直不成体统!
项白看着胡小酒和成峰旁若无人的说话,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他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愤怒,可是胡小酒却视而不见,这让他愈发难过,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与冷落。
终于,项小爷再也忍不住了,阴阳怪气地说道:“成捕头,卞大人的头还疼着呢,您倒是洒脱地心安啊。”
成峰立刻愣住了。
“白白,你干嘛这样说啊,是我说要去逛夜市啊!”
“夜市有什么好逛的?朱雀大街不够你逛吗?”项白冷着脸说道。
“可是朱雀大街和人家这边不一样的嘛!”
“有什么不一样?再说了,我带你来是为了让你逛夜市的吗?”
胡小酒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好嘛,不逛就不逛嘛。”
“小酒姑娘,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