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婷出门,拿着照相机回来,“老陈,不能马上毁掉。还是由你保管,一年为期,以观后效。”
陈亮冲着肖智仁,摊了摊双手,“我觉得,嫂子的这个建议必须予以支持。”
“老陈,你看着办吧。”肖智仁的内心是奔溃的。
接过照相机,陈亮拿出胶卷,郑重其事地搁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嫂子,老肖,这事还需要善后,我提几点,如两位同意,就照此办理。一,这事要压在心里,就装作没有发生过。二,嫂子,你和你弟弟连夜赶回去。三,姚紫函已被送去市医院,不会再参加此次调研,对外就称不小心摔伤的。四,老肖,这段时间你就在八方镇待着,你现在的这付尊容,就说是酒后摔的……”
终于把李美婷劝走了。
肖智仁欲哭无泪,带着姚紫函来八方镇,确实是他的有意安排,本想给陈亮挖个坑,不料自己却掉进了坑里。更气人的是,他还得感谢陈亮,以后还得提防陈亮释放手中的“把柄”。
安顿好肖智仁,陈亮和纪延安回到镇政府。
“老陈,思来想去,我觉得老肖是被人给设计了。”
“我有同感。”陈亮盯着纪延安,“从理论上讲,除了组织部那边,你我都值得怀疑。尤其是你老纪,老肖当镇长时,你俩是死对头。”
纪延安噌地站起身来,“老陈,你可不能瞎说,这个锅我背不动。”
“我是说理论上的。”陈亮呵呵而笑。
纪延安苦笑道:“理论上也不行啊。老肖是组织部的人,掌握着我的生死,要是老肖也搞个理论上的,只需搞点小动作,我就被交待了。”
点了点头,陈亮认真地说道:“兔子急了会咬人,老肖现在就是被逼急了的兔子。所以,现在要动员所有知情人,把自己的臭嘴闭上,保持一致的对外口径。”
“我明白,老陈,这事交给我,连夜动员,一对一动员,确保此事到此为止。”
纪延安不傻,他怀疑有人捣鬼。肖智仁平时生活作风严谨,姚紫函是“公共汽车”,肖智仁怎么可能上她的床。要说酒后乱性,可肖智仁一顿能喝二三斤白酒,又怎么会被一斤多白酒喝倒呢。
可纪延安不怀疑陈亮,因为实在没有理由。
纪延安想错了,最不可能的人,正是始作俑者。
凌晨五点多,市第一民医院附近的早餐店里。陈亮和党政办主任顾小伟相对而坐,嚼着油条,喝着豆浆。
“书记,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