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耐不住深秋里的清寒料峭。
说着,人又往粉色绵裘立领大衣里缩了两分,显得人更加娇小玲珑,粉嫩无双。
那边意气风发的新科状元,轻抖长衫绯色绵袍上沾染的飘雪,面上一派清俊笑意,拱手道,“苏黎姑娘的画虽灵动逼人栩栩如生,却也少了一份画的神韵。常言道诗画不分家,分家不文雅!不知在场何人能补齐这个缺憾?”
声音清朗得宜,话中意思却就咄咄逼人的挑刺了。
“哦?诗画不分家,正理!要不,袁大公子给补齐如何?我等还未观当朝状元爷的独特风采,趁此机会展示展示掩藏得深的才华才好!”苏黎心里嘀咕,状元爷开口就不饶人,当心让你下不来台!
趁没人关注她时,快速扫过去一道不善的眼风。
袁岳似是知她脾性不饶人,也不恼,心下觉得有趣,遂应承下了。
可待他提笔时,却又被苏黎出声阻止了。
“这诗,袁公子就写这边吧!”指着旁边那张空白的宣纸,脸上神色真诚,只是那提议就……
袁岳手下僵了僵,眼中快速闪过暗芒,他分明是还未做诗,便先被嫌弃上了。
袁岳被下了面子,面上仍旧和曦如风,内里就止不住的叫骂,什么破差事嘛,他今晚就不该一时头脑发热的跑来,难为他还是特意撞上来碰钉子的!
“苏黎小姐说的是,是在下没考虑清楚!”这颗软钉子碰的,还得陪笑脸,真够窝囊的!
袁岳静静心神,提笔而书,字若游龙,飘若惊鸿,诗还未成,便预见其人,品正,洁,雅。
顿时迎来一片喝彩叫好,苏黎不情愿的挪过去,袁岳的诗作已到了最后一句了。
搁下湖笔,袁岳放下心思,顺着诗默念一遍,才回过身对众人一礼,“袁某献丑了!”
哼,文绉绉的人,讨厌!苏黎不屑他的行为,却又心折他的诗句。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做尘,只有香如故!”轻轻念起,竟有些心酸!
坐在评判席上的翰林院和国子监的几位老者,也耐不住好奇的凑过了去,不想看了那字迹后,对其诗作,更是敬佩之至。
直言道好,西雪国的状元爷才思隽永,品性高洁,果然不负众望!
懒懒坐着的幽风在诺心的遮挡下,闲适的看热闹,不想那边却更热闹,便搁下热茶起身迈过去瞧瞧,袁岳的诗作是如何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