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蒙福来到马厩,只见马厩之内空荡荡的,不但连一匹马也没有,骡马和驴子都不见一头。
赵俊生问道:“蒙驿长,今日有来往公文要送?”
“昨日有几份公文,今日没有!”蒙福回答道。
赵俊生指着空荡荡的马厩问道:“马呢?”
蒙福脸上颇为尴尬,期期艾艾说道:“马被驿卒们拉回去干活了,不过一旦有公文要送,立即就会骑回来送公文的!”
赵俊生对身边的书吏吩咐道:“记下来!狱卒们跑回去干活事情也记下来!”
“是!”书吏答应,立即把这两件事情记下来。
随行的几个令史甚至都能感觉到这位新任参军心中的怒火,每个人都不敢吭声,蒙福更是战战兢兢,心里七上八下。
赵俊生又查看了驿长之内的客房、仓库。客房的房子虽然算是比较旧了,但其内倒是清扫得很干净;仓库几乎是空荡荡,按照规定要储存一些粮食的,基本上没看到,赵俊生又让书吏把这记下来,每记一次,蒙福的脸色就白了一分。
赵俊生问道:“蒙驿长,此驿有驿卒几何?”
蒙福正要说话,却发现刘光正在对他眨眼睛,还暗中伸出一个巴掌。
刘光和蒙福的小动作哪里瞒得过赵俊生,他见状立即对蒙福喝道:“蒙驿长,你看哪儿呢?来,你面对本官,有驿卒几何?”
赵俊生走到了蒙福的身后,蒙福转过身来就看不见刘光的表情了,可面前赵俊生两道火辣辣的目光却紧盯着他。
“蒙驿长,你最好跟本官说实话,本官要查绝不是难事,你若糊弄本官,一旦查出来,本官要整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若老老实实据实而报,本官还可以网开一面,毕竟吃空饷已经是常态,不是你这一个驿这么干!”
赵俊生的话让蒙福额头上直冒冷汗,他想起刘光的背景,但却又顾忌眼前这位赵参军绝对不好糊弄,如果要认真追究,他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不但可能丢掉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官职,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一想到事发之后会身陷囹圄,蒙福再也不顾得刘光了,抬起袖子擦了擦,扑通一声跪下道:“参军恕罪,本驿按照规定加上属下一共应有五人,实际上只有三人!”
赵俊生沉着脸问道:“驿卒几日一操练?”
“三日······不,五日,······不,一个月······”蒙福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就是没有操练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