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廷被怼了回去,贺赖超自然不肯让万度归安排的人占据上风,他是军司马,是掌管操练事宜的,在这件事情上他拥有重大话语权,如果操练方面的事情都被万度归所掌控,他这个军司马就会成为摆设。
贺赖超一看其他将校军官都是一副大老粗的样子,想要让他们跟花木兰这种伶牙俐齿的人进行争辩显然占不到便宜,他不得不亲自上阵。
“花函使,你刚才说暂时没有城池给咱们守,你说得也没错,不过咱们总归要是去镇守城池的,所以本司马认为我镇兵卒们的操练科目还是要以步兵科目为主,训练骑兵战技战法乃是中军的主要任务!若我镇兵卒只操练骑兵战法战技,日后守城时有蠕蠕大军杀来,难道我们要出城与他们交战?谁来守城?”
这个理由充足,也站得住脚,大帐内不少将校都大声附和:“没错,司马说得对!”
所有人都看着花木兰,想听她如何反驳。
只见花木兰笑了笑问道:“司马说得也是对的,不过卑职以为步兵战法可以在日后到了怀朔镇再操练不迟,重要的是当下!谁也不知道朝廷会在什么时候出兵攻打蠕蠕人,若是明年开春之后就出征,难道司马只甘愿留在这里看着中军将士们跟蠕蠕人厮杀?若是让将士们只训练步兵战法,一旦朝廷派大军出征,我军就只能在这里看着其他友军赚取军功!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朝廷如果下令让我军随中军一同出征,而我军却不会骑兵战法,难道你想让将士们去送死吗?又或是让将士们跟在中军后面吃灰,沦落为打扫战场的壮丁?现在军中兵卒人人有战马,马具一样不缺,为何不操练骑射骑战之法呢?”
赵俊生站在将校军官们之中对花木兰进行声援:“说得没错,军司马,你不同意进行骑射骑战的操练之法,不会是因为惧敌畏战吧?还有,若不进行骑射骑战之法的操练,军中弟兄们便不能杀敌立功,就没有缴获,你这是要挡所有人的财路啊!”
贺赖超大怒:“混战,本将也是随陛下多次征战的战将,岂会惧敌畏战?”
“既然不是惧敌畏战,那就是想挡所有人的财路喽?贺赖司马,咱们这些粗人只会杀人,什么都不会干,仅靠那点微薄的薪俸军饷如何养家?你若不让弟兄们杀敌立功缴获敌资,难道想让弟兄们的家眷们都去喝西北风啊!”
赵俊生这番话听得万度归心中直喝彩,对贺赖超这伙人分而化之,挑起他们内部矛盾,干得漂亮!
大帐内的军官将校们都各自有了各自的心思和想法,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