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健听得心中一抖,略显慌乱,急忙说:“如此说来不能议和?把渠颜赶回去,大军就此班师回朝?”
赵俊生沉思一下站出来,抱拳道:“陛下,臣以为高凉王和卫尉卿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了,大行皇帝被刺身亡一事至今尚无定论,查无实据,在特定的时候把这顶帽子扣在柔然人头上对我大魏有利,但如今把这帽子扣在柔然人头上显然对我大魏和陛下不利!”
拓跋健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些大臣武将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按下心中的慌乱,抬手说:“赵卿详细说说看!”
“是,陛下!”赵俊生答应,继续说下去:“大行皇帝被刺一事臣等都知道,这是事实,但倘若这个事实传扬开去必将对陛下的统治不利,也会让很多人质疑陛下继承皇位的合法性,毕竟大行皇帝是被刺驾崩之前没有留下遗诏,论到皇位继承之事,皇子晃、其他几个亲王都有继承权,这就会让他们不甘心,也会让支持皇子晃和其他几个亲王的公卿大臣们不服,但是······”
拓跋健急切道:“如何?”
“但是······倘若大行皇帝不是被刺驾崩,而是战阵之时身受重创、重伤而亡、陛下是临危受命呢?这就大大不同了,谁也不能质疑陛下继承大统的合法性了!”
拓跋健听得心中一喜,正要夸赵俊生,这时拓跋那大怒:“放屁!大行皇帝明明是被刺驾崩,怎么又变成了阵战之时身受重创了?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你还不如直接造假一份传位遗诏呢!”
“哼,为了大魏天下,就算睁眼说瞎话又如何?就算伪造一份遗诏又如何?大魏现在要的是稳定,稳定压倒一切!倘若大魏内战四起,这对谁有好处?只会便宜了柔然、北燕、刘宋、北凉、胡夏余部等敌对势力,届时我大魏国内生灵涂炭,国力衰弱,很快就会被强敌吞噬,历代先帝呕心沥血所打下的江山社稷就会拱手让人,这对于你们有好处吗?”
拓跋那被赵俊生这番话说得浑身冷汗直流,张口不能言。
赵俊生没再理睬他,转身对拓跋健说:“陛下,咱们一直在封锁消息,知道大行皇帝是被刺而驾崩真相的只有少数人,除了咱们这些公卿大臣武将,只有剩下的几十个大内侍卫,微臣相信这些公卿大臣不会到处乱说,至于那几十个大内侍卫很好解决,交给微臣,今夜就能把他们全部解决!而山下那些兵将们虽然知道大行皇帝驾崩了,却不明事情的真相,我们完全可以重新以大行皇帝的名义写一封遗诏,如此一来,陛下的继位就合法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