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谦之师徒向先帝求情才保住了毛修之的性命,还让他做了吴兵将军!”
李元德大惊:“敢情他们还有这一层关系,这下麻烦大了,这下本官如何是好?”
杨主薄见李元德面露惊慌之色,立即劝说:“府君何必担忧,您是乐安王的人,只要您没有把柄在他手里,他不敢随便对您下手的!再说您手下有一万多兵马,尽管驻扎戍堡的兵将不太听您的话,但您手上有一万两千汉兵,他应该对您还是有所顾忌的!”
李元德叹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朝廷突然把阳平王杜超调走,把这个赵俊生调来,我听说当今皇帝登基时,这个赵俊生可是功劳第一的从龙之臣啊,可见皇帝对他的荣宠有多重,这个时候皇帝把他调来幽州,你不觉得事有蹊跷么?难不成皇帝把他调来就是专门为了对付我等?”
杨主薄面露凝重之色:“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府君是先帝册封的,并非是当今皇帝的嫡系,关键是您还是南朝降将,手里还有一万两千多汉兵,皇帝对您心生忌惮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李元德更加忧虑,他当即说:“不行,这事本官得向乐安王讨个注意,你马上替本官写一封书信给乐安王,把这里的情形告诉他,接下里本官要怎么做还请王爷示下!”
“好,属下这就写!”
刺史府。
大堂内灯火通明,一队歌姬在乐师们用胡琴、胡笳等乐器的伴奏下翩翩起舞。
赵俊生坐在主位上一边静静的欣赏,一边喝着酒,毛修之和陪坐的官员们看着歌姬们的舞姿不时大声叫好。
毛修之喝了不少,在场陪酒的官员人人都向他敬酒,他一一来者不拒,他虽然喝得多,心里却清醒得很。
陪坐的官员们早就得到了暗示,一个个找各种借口先后离去,大堂内很快就只剩下赵俊生、东方辰、裴进、曹蛟和毛修之了。
赵俊生挥了挥手,让歌姬们全部退下,在场服侍的婢女、家丁和守卫也全部退走,大堂周围及门外不许有人靠近。
毛修之见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起身对赵俊生作揖说:“日前玉阐道长来找下官,一席话令下官茅塞顿开啊,当今朝廷之中,我汉人大臣当以崔公和国师为首,可他们二人位高却没有实权,且下官也是高攀不起,将军却有从龙之功,被当今陛下委以重任,手握兵权,统领一州之地,下官愿以将军马首是瞻,一切唯将军之命是从!”
毛修之此人虽是武将,可赵俊生却并不敢轻视他,这人能活到现在并非全是寇谦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