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他废了的话,我迟早要被这不肖子给气死,”朱有爝重重吐出一口气,面色有些颓丧,他轻轻握住了涵依王妃的柔荑,“涵依,你说我要是再立世子的话,子和子他们两人谁合适?”
“王爷,你的气还没消么?”涵依的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废立世子,要先上奏皇上,由皇上下旨宗人府彻查世子过失,再定废立之事。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眼波一转,“现下王爷要先安慰世子,毕竟明日寿诞之上,世子要领着其他王子和郡主向王爷祝寿的,”见朱有爝阴沉着脸不置一词,便接着劝道:“王爷与世子再有矛盾,也是王爷的家事,明日还有开封的一众官员来给王爷贺寿,王爷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王府的体面吧?”
朱有爝点点头,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失了,他轻轻拍了拍涵依的素手,“还是你最明白事理,我膝下诸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知足了。”
“王爷这样夸臣妾,可折煞臣妾了。”涵依媚眼如丝,“天色已晚,让臣妾服侍王爷休息。”
......
寝帐中很快响起了朱有爝的鼾声,涵依悄悄起身,来到寝殿之外。她顺着回廊进到一个幽暗的偏房中,里面闪出一个黑衣人向她躬身施礼:“旗主”
涵依点了点头,轻启朱唇,“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邢副旗主已令人鼓动难民们向开封府而来,现城下已聚了数千人。”黑衣人禀告道。
“才几千人?”涵依秀眉一蹙,“朝廷方面呢?有没有大开城门,迎难民入城?”
“没有,”黑衣人说道:“河南巡抚于谦已奔赴归德府抗灾去了,现在开封城里由河南布政使年富署理一切事务......”
“于谦走了?”涵依眼睛一亮,打断了他的话,“这可是个硬角色,不在城中反倒方便了我们行事,”她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年富虽然也是一个干吏,但遇到大事优柔寡断,不够果决......”抬起头来,“那些难民都聚在哪些城门下?”
“现在他们主要聚在东边的仁和门跟丽景门,”黑衣人细细说道:“另外南边的南燕门和北边的安远门也各聚了数百人,西边的大梁门遵照旗主您的吩咐没有让一个人过去。”
“好”涵依击节赞道:“告诉邢江燕,后续难民到来也不要靠近西边大梁门一步。”
“是,旗主。”黑衣人应道,眼中现出一丝不解之色。
“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涵依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眼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