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杨牧云问紫苏,“你看我把冷兄背到哪里好?”
紫苏还未说话,宁祖儿打着灯笼在前说道:“我的住处比较幽静,就把冷兄安置到那里吧。”
“可是宁公子你还要休息。”杨牧云踟蹰的说道。
“这个时候我还能入睡么?”宁祖儿说道:“还是照顾冷兄要紧。”
......
紫苏让姚妈妈给宁祖儿安置的地方是后院极为安静的一个角落,穿过一道月亮门,是山石花树掩映下的一个偏僻小院。院中有一个小池,池水平滑如镜,池边花树上飘下几片落叶,水面上登时荡起几圈涟漪,仿佛惊扰了那水底游鱼的清梦,鱼儿把尾一摆,便扑起了几丛水花,此情此景,简直是一副生动的水墨画卷。
杨牧云把冷一飞背进了小院的屋中,放在一个卧榻上。
“宁公子,你看看,冷兄他伤得怎么样?还有没有救?”他心急如焚的问道。自苗地一路来到京城,他和冷一飞经历了很多风雨,不知不觉已感觉很亲近,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杨牧云不由心焦。
“他伤得很重,”宁祖儿一脸凝重的说道:“胸口上的这一刀差点儿就伤到脏腑了,他应该强忍着伤痛跑出老远,失血过多,力气耗尽,才从高大的院墙上摔下来......”他伸手探了探鼻端,气息时断时续,手指滑到胸口,隐隐还能感觉到跳动。
“他的情况现在很严重,”宁祖儿紧皱眉峰,“需要马上请大夫过来诊治。”
“这么晚了,去哪里找大夫?”姚妈妈脸现难色。
“再晚也要去把大夫找来,”紫苏吩咐几名护院,“把大夫请到这里,诊金我加一倍,如果他们不想来,你们就给我把他们架来。”
“是,姑娘。”几名护院转身欲走。
“还有,”紫苏叮嘱道:“前院人多,从后院的小门走,记住,千万不能向别人透露这里的一丁点儿信息,明白么?”
待几名护院出去后,紫苏又对姚妈妈说道:“你回前院去吧,刚才发生的事......”
“姑娘放心,老身是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的。”姚妈妈知趣的说道。
......
紫苏让人打来了热水,杨牧云用一条柔软的毛巾蘸了,细细的擦拭着冷一飞的身体。或许是屋里暖和的缘故,冷一飞苍白如纸的脸上隐隐露出了一点儿血色。
“这人的刀法很厉害,”宁祖儿凝视着冷一飞胸前的伤口,“竟然能将冷兄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