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国力不济的动荡年代,大量珍贵文物往往流入了资力丰足的外国人手中,而导致国宝流失海外。“容庚先生之所以要收藏和研究古青铜器,就是要为中国人争气。”容庚弟子、中山大学教授曾宪通曾表示。在编著《商周彝器通考》时正值抗战时期,容庚日夜伏案研究写作,就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逐渐改变当时先秦铜器研究话语权由日本学者掌握的局面。
据广州日报报道,根据容庚先生向广博捐献青铜器的清册,可知1956年的4月25日和6月30日,分两次捐了古铜器藏品共计95件。当中包含元代、宋代器物各1件,汉代器物5件,未详年代器物1件,商周器物87件,当中仅一级品就达9件之多,其价值之高,世所罕见。尤为可贵的是,在我国近代以来古铜器的私人收藏中,这是少有的得到了“有系统地完整保存”的个人收藏品。与之相近时期的多数重要个人收藏,在清末到民国时期的社会动荡中,基本都已打散,“其中大部分藏品已流出国门,成为欧美国家有关中国青铜器艺术收藏的主体”,或者“重新组合”,难觅旧貌了。
展览的第一部分“吉金有声记名载史”即是以容庚先生捐献广州博物馆的商周青铜器为主,甄选越王剑、曾大保铜盆、息伯铜卣等珍贵有铭之器,展示商周时期铭文的行文规范、主要用途和重要历史价值。
澎湃新闻此前曾撰文介绍,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容庚在燕大的一大重大贡献就是为燕京大学搜集古物。1929年1月12日,容庚建议燕京大学国学研究所成立考古研究室,搜集古物。容庚为燕大购买青铜器等古物,看起来当然是为燕大服务,其实也是对燕大的回报。1928年4月前,容庚虽然有购买书籍碑拓等古物的习惯,对青铜器以及甲骨也很感兴趣,可是因为囊中羞涩,只能望洋兴叹。1928年4月28日,他开始购买青铜器。这天的日记记载:“余向不入古玩铺之门,以囊中着涩,爱而不能得,徒系人思也。今辰会计主任范天祥约往古玩铺买古钱,先到琉璃厂访古奇,为购汉镜及古刀布十数枚,价二十元,因事他去,余与明义士到尊古斋,购得一易兒鼎,价五十元。又一三羊镜、一得志小玺,价八元”;“易兒鼎,《西清古鉴》箸录,余第一次购古器,乃廉价得此,殊自幸也。鼎盖后配,尚合式,《古鉴》无之。三羊镜铭:‘三羊作竟大毋伤兮。’文字花纹、色泽均佳。”(151—152页)这篇日记,把容庚收藏青铜器的原委以及第一次收获的欣喜,都写得清清楚楚。而其此时出手收藏青铜器的关键在于燕大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