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略微一扫,“又何必着急出去呢?”
“唉,朱先生就别再取笑本王了,”赛因孛罗咧嘴苦笑,“本王在这里度日如年,这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整个独石堡现在就是一座大军营,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兵马,朱某就算把王爷带出了这间屋子,可要是出独石堡那就难比登天了。”
“那你来本王这里做什么?”赛因孛罗怫然道。
“王爷何必动气?再有三天,他们就会放王爷走了,”朱先生笑道:“不必急在这几日吧?”
“他们会放本王?”赛因孛罗微微摇头,“这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罢了。”
“今早他们不是刚放了阿噶多尔济么?”朱先生目光一闪,“又如何会对王爷您爽约呢?”
“那不过是明人暂安本王部众的心罢了,”赛因孛罗冷笑,“阿噶多尔济手下只有一万人,如何能跟本王比?他们不过是怕本王立即报复罢了。”
“事情可不像王爷想得那样,”朱先生淡淡笑了笑,“要知道,现在无论是斡剌特人还是察哈尔人,都是由阿失帖木儿王子率领,他本来是要求明军先放王爷您回来的。”
“噢?”赛因孛罗浓眉一挑,显然颇觉意外。
“可红教的哲罗巴横插一手,暗地里交给明使一瓶药欲给王爷服用,”朱先生悠悠道:“据说可使王爷大病
一场,这样就能让明军先放阿噶多尔济回来了。”
赛因孛罗脸色一变。
“看来王爷猜出来了,”朱先生瞥了他一眼,“那瓶药不是什么致病的药,而是致王爷命的。”
“他,他们竟敢......”赛因孛罗气塞胸臆。
“萨喀巴是脱脱不花的帝师,整个红教是向黄金家族效忠的,至于你这个斡剌特的王爷,他们有什么敢不敢的?”朱先生的嘴角翘了翘。
“嘭——”赛因孛罗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杯碟一阵乱颤。
“王爷以为只有大明是脱脱不花的敌人么?”朱先生说道:“你们绰罗斯部的势力发展得很快,连西域的察合台汗王也先不花也支持你们,你们若是再征服了东方的朵颜三卫和科尔沁部,岂不是整个黄金家族也要向你们俯首称臣?”
赛因孛罗身子一震,两眼紧盯着他。
“要是明使依照哲罗巴之言行事,王爷恐怕会大病数日然后一命归西,”朱先生意味深长的一笑,“到那时谁来背这口黑锅?药可是明使让人下的,斡剌特人的怒火只能向大明发泄。王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