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奈何他不得了?居庸关有失,你我万死莫赎。”
“所以现在当要之事便是把那位马指挥使先稳住,”杨牧云迎着他的目光说道:“没到走投无路那一步,他还是不会跟朝廷撕破脸的。大人您当好言慰抚,让他暂时不起异心......”
“嗯,”于谦点点头,“看来朝廷单单派一个昌平卫过来是压制不住他的,本官拟将附近的镇边卫和怀来卫的一部分兵马也调过来,牧云你看如何?”
“大人所想甚是稳妥,”杨牧云又加了一句,“马崇韬在这里经营多年,军中官兵应该大多都已被其收买......不论马崇韬暗中使何绊子,大人您一定尽可能多的接触延庆卫的下层官兵,让他们脱离马崇韬的影响,尽可能多的让他们站在朝廷这边来。”
“牧云所言甚是,”于谦颔首道:“至少这居庸关城本官绝不让他为所欲为。”
“大人,”杨牧云躬身说道:“卑职想领一支人马到城外去......”
“你想去探知脱脱不花的踪迹?”于谦脸色一沉,“不行,这太危险了。”
“唯其这样才能保我居庸关安全,”杨牧云没有丝毫动摇,斩钉截铁道:“居庸关在则京师安,京师安则天下太平,为了我大明安危,卑职一人得失又有何足惜?”
于谦长吁了一口气,深深凝注了他一眼,“那好,你一切皆小心为是,需要多少人尽管直言。”
“人贵精不贵多
,”杨牧云微微一笑说道:“我只要莫不语和阿列克赛两人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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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庸关城,将台胡同,马府。
“什么?”马崇韬听了亲信的回报后瞪大了眼,“那于谦向我要手下人的花名册,还要所有人集中到瓮城校场?”
“是的,”那亲信恭恭敬敬答道:“他就是这么说的,大人,您看怎么办?”
“他这是想削我的兵权呐,”马崇韬眼珠子一转说道:“把我手下人全拾掇了,最后再向我下手便不用费吹灰之力了。”
“大人,”那亲信说道:“这名册不能交,人也不能依他所言全集中到瓮城校场去,可......以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回绝呢?”
马崇韬皱了皱眉头,“这老儿,一上来就掐我的软肋......他是兵部侍郎,我的顶头上司,巡查卫所官兵是分内之事,要回绝也不能硬回,这样无疑是抗命,没事也要授人把柄了。”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样,你去跟他说前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