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子说道:“衙内案牍库小小失火,很快便扑灭了,怎好惊动了知州大人。”
“那这火可真失得巧了,”吕惟敬笑道:“连兵部于大人的面子都不给,说烧便烧起来了,而且还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一顿冷嘲热讽使得马威的脸色甚是尴尬,干笑了两声说道:“卑职怠忽职守,请于大人降罪。”
于谦似乎没听到他的话,指着瓮城中或站或蹲的一群农民兵说道:“平常守卫居庸关的就是这么一群人么?”
“大人误会了,”马威连忙说道:“平常守卫居庸关当然不止这些人,昌平卫的邓指挥使突然带兵进城接管了关门,指挥使大人为避免两卫官兵在城内产生摩擦,将大部延庆卫官兵从城内调出,充实两翼......”
“嗯,好,”于谦点点头,“难得马指挥使在病中也能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看了他一眼,“不过居庸关乃京西重地,得失直接关系京师的安危,就算涉及调动,也不能尽留下些老弱病残吧?这样关城一旦闻警,又如何应对?”
“于大人说的是,”马威垂首一躬道:“卑职回去一定禀过指挥使大人,请他按照于大人您的吩咐重新安排居庸关的防务。”
“马指挥使不是病了么?”于谦笑笑,“本官公务繁忙,也不能过府去探望一下,这些事务就不必烦劳他了。延庆卫的官兵最好都集中在瓮城让本官仔细瞅瞅,这样方能心中有数,更好分派
下去,承担防务,你说是不是呀?马副指挥使?”
“于大人所言极是,”马威躬身道:“不过我延庆卫布防分散,全部集中在这里非一两日能成,况且......”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们一旦离开,所负责的那段城墙的防务怎么办?现在鞑子在关外闹得厉害,把人抽走,那防务上出了纰漏怎么办?”
于谦捋了一下胡须,目光闪烁,“马副指挥使的话也有道理,那此事本官再斟酌斟酌......”瞥了一眼瓮城里的老幼农民兵说道:“让他们都散去吧,站了这些时辰,应该也很累了。”
......
待马威退下离开后,吕知州不失时机的凑了上来,“于大人,这姓马的弟兄两个在糊弄大人呢!”
“哦,此话怎讲?”于谦乜了他一眼问道。
“马氏兄弟手底下兵强马壮,绝不是你眼前看的这些老弱残兵。”吕惟敬压低声音说道。
“吕大人好像很了解他们。”于谦淡淡道。
“自下官上任以来,就没少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