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时,臣做主给了他一千人马,他带的是有声有色,还直趋鞑子的中军大营,擒获了赛因孛罗......”
“这在你的奏章上都已经说了,勿须赘述,”朱祁镇道:“杨牧云立的功劳何止你奏章上所述?朕并不糊涂。”
“是。”
“一个人冒得太快,对他而言并非是好事,”朱祁镇缓缓道:“朕闻听江南的竹子最容易被风吹折的并不是长得最细的,而是最长的,于爱卿是江南人,不知朕说的可对?”
“皇上,”于谦恍然大悟,“臣明白了,皇上是想让杨牧云多历练历练,不宜拔得太高。”
“朕不是个刻薄寡恩的人,”朱祁镇神情淡然说道:“杨牧云虽然不在朕身边当差了,可他的官衔朕一直没有拿掉,俸禄按双倍照发,难道朕做的还不够么?”
“皇上洪恩浩荡,是做臣子未能体恤圣意,”于谦身形略微一躬道:“臣替杨牧云向皇上陈个不情之请......他想调回兵部,还请皇上允准。”
“好哇,这么快他也学会钻营了,”朱祁镇唇角一勾说道:“朕想听听,是个什么样的理由?”
“皇上,”于谦脸色郑重的说道:“杨牧云在军中毫无根基,那些勋臣贵戚出身的军官都排挤他,使他感觉在军中待得很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