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军出塞两万,俱是精锐骑兵,回到关内只剩三千余,战马不到两千匹,”苗衷说道:“朱冕在军报上说如果要保证大同一线的防务不受鞑子侵扰,至少需要补充一万五千精兵,战马两万匹。”
朱祁镇脸上不动声色,淡淡的问了一句,“还有吗?”
“嗯......还有对战死战伤将士的抚恤银两,”苗衷看了一眼陈
循说道:“大概需要白银四十万两。”
“他还真能开口,”朱祁镇眉峰一挑,“还有没有?”
“没了。”
“那宣府呢?就没有奏报么?”朱祁镇抬高了声音问道。
“暂时还没有。”苗衷回道。
“没有?”朱祁镇冷笑一声,“宣府兵不是跟大同军一起出的塞么?宣府距京师比之大同更近,大同向朕讨要兵马银子的军报到了,宣府方面就没什么要跟朕说的么?”
“这个......”苗衷踌躇了一下禀道:“可能过几日宣府的军报就会传到兵部吧!”
“过几日?”朱祁镇嘴角微微一撇,“怎么,是不是他们比大同军损失更大,怕报到你们那里把朕给吓到了?”
“这个绝无可能,”苗衷说道:“宣府出塞的兵马不过一万,再如何损失也不可能超过大同军。”
“你这句话倒挺老实,”朱祁镇坐直了身子,目光注视着这四位内阁大臣说道:“兵部的于爱卿这次随宣大的军队出塞,跟随其一路征战,回来时将个中情形一一禀报给了朕。宣府的军队损失不多,除了一些辎重外,只战殁了千余人马,也就是说,他们回到关内时还有八千多人,真是大出朕的意料之外呐!”目光落在了苗衷身上,“苗爱卿,你可知这其中缘由?”
“哦......”苗衷略一迟疑禀道:“军报上说府军前卫被至少十万鞑子骑兵围困,罗总督、朱总兵还有石亨石彪等一众大同将领为使修武伯他们脱离险地,几次杀入鞑子阵中,经过连番血战,才把府军前卫的几百残兵给解救出来,为此罗总督也受了伤......”
听苗衷一一道完,朱祁镇脸上似笑非笑,良久方说了一句,“也真苦了罗亨信了,既要跟鞑子作战,又要出面一一摆平大同镇的那群骄兵悍将,还给朕上了一封遮遮掩掩的折子,真是用心良苦。”目光看向陈循,“朱冕向朕要四十万两银子,你们户部那里可还能拿得出?”
“回皇上,”陈循叫苦道:“今年我大明四处用兵,户部的银子早就用尽了,这几个月京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