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醒醒,”莫不语上前俯下身去,晃了晃那人的身体,转向杨牧云,脸有异色,“大人,这人看起来有点儿怪。”
“哦?”杨牧云走上前,垂首看去,见那人咬紧牙关,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脸色赤红,浑身像打摆子一样,不似喝醉酒的样子,略蹙了蹙眉,“这个人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思索片刻,双眉一扬,“是韦三笑,飞鸿居酒楼的管事韦三笑。”
“原来大人认得他,”莫不语说道:“这人是怎么了,突然发羊角风了么?”
“莫要再多说了,”杨牧云说道:“应该是得了急症,快,快带他去见大夫。”
......
莫不语在背着他飞奔的时候,许是颠簸过巨,韦三笑伏在莫不语背上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几声,口一张,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衫。
“大人,他吐血了。”莫不语惊道。
“慢一些,”杨牧云沉着说道:“前面应该就是一个医馆了。”
三人奔到近前,只见医馆的匾额上写着“妙春堂”三个大字。由于天色已晚,妙春堂已然关门。
“奇怪,怎么这么眼熟呀?”杨牧云不暇细想,冲胡文广说道:“快,上去敲门。”
“是,小舅舅。”胡文广捋起袖口大步上前,照着门板擂了起来。
“嗵嗵——”门板敲得乱响,可里面没有丝毫动静。
“似你这般敲法,人早没的救了,”莫不语不耐的大叫一声,“让开。”上前抬起腿向那门板踹去。
“哐当——”两扇门板被他一脚给踹得分至两边。
一名老者揉着惺忪的睡眼在伙计们的陪同下秉烛走了过来。见房门被人踹开,吃了一吓,向后退去。
“老先生——”杨牧云抢上前,扯住老者衣袖说道:“我这里有一人得了重病,还望您看一下,冒失之处,还请勿怪。”
“你......你不是前些日子来看不举之症的那位公子么?”老者睁大了眼说道。
杨牧云这才想起来数日前杨兰带自己去瞧大夫,好像便是这里,眼前老者便是当日的坐堂老郎中。
“大夫,”杨牧云晃着他的袖口说道:“莫再说那日的事了,您快看看这人......”一指伏在莫不语背上的韦三笑,“他方才咳血了,你赶快诊治一下。”
......
老者皱着眉伸手把了一会儿韦三笑的脉相,又掀起他的眼皮看了看,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