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抓活的。”一名安南将官手一挥,手下兵丁们呼喝着一拥而上。
这汉子功夫不弱,以寡敌众,几招过后,连伤了两名安南官兵。而他的手臂和小腿也各中了一刀,但他仍咬牙狠斗。
“嗤——”他的后背又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有摔倒。
杨牧云在旁看着不忍,握紧了拳头正欲上前,却被一个温软的纤手拉住了。
“你要是出手的话,会惹上大麻烦的。”郑玉告诫道。
杨牧云眉头一皱,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
那汉子渐渐不敌,“锵——”的一声手中刀被一名力气大的安南官兵磕飞,再也撑持不住,摔倒在地。
众安南官兵正要一拥上前,忽然一辆平板车冲了过来,上面堆满了麻袋。
“娘的,你瞎眼了,”那安南将官骂道:“往哪儿推呢?”话音未落,蓦地里白影晃动,无数粉末冲进眼里、鼻里、口里,一时气为之窒,跟着双眼剧痛,犹似万枚钢针同时扎刺一般,待欲张口大叫,满嘴粉末,连喉头嗌住了,再也叫不出声来。
四周到处弥漫着石灰粉,其余安南官兵顾不得抓人,举起手中刀胡乱挥舞。
杨牧云看得真切,平板车的麻袋下窜出几人拉起那汉子向着人多的地方狂奔而去,眨眼间没入了人群中。
“追......”那安南将官刚喷出一个字,喉咙就又被噎住了,连连咳嗽不止。
众安南官兵顾不得擦拭满脸的石灰粉尘,舞着刀矛冲了过去。
一个在旁边米粉摊上吃米粉的老者看着直摇头,“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眼睁睁的让明人奸细给跑了,真......”喟叹一声,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听说大明的军队南下了,”米粉摊上的一个食客说道:“要不为什么东京城里的明人奸细闹得那么凶?”
“明人不是要去征讨麓川么?”另一个食客问。
“谁知道呢?”先前的那个食客道:“在明人眼里,大越和麓川都是叛贼,真的征讨谁还不一定呢!”
“你小声点,当心被人听了去。”
“城里议论这事儿的多了,”先前的食客满不在乎的说道:“很多人都说明人的大军实际上是冲大越来的。”
“怪不得城里的一些富户都搬出去了呢!”另一个食客道:“要不咱们回去也收拾收拾?”
“你也想跑?”先前食客乜着眼说道:“能跑哪儿去?还是省省吧,你我贱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