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佥事的意思是我军顿兵城中,候其来攻,是么?”于谦说道。
那长髯将领名叫孙镗,在五军都督府任佥事,是一员猛将。
“我大明多是步兵,要是与鞑子野战颇为吃亏,”孙镗说道:“在城墙上居高临下,才能发挥我军长处啊!”
“是啊,是啊......”众将纷纷附和,“我军倚靠金城汤池,鞑子来攻,定能给鞑子巨大杀伤。”
“鞑子骑兵十万,我京师驻守兵马也有十余万,以守对攻,方不落下风啊!”
“就是,鞑子敢攻城,就让他们尝尝我神武大炮的厉害!”
....
大厅内一阵议论声,于谦待众人声音稍弱,抬高了声调说道:“可鞑子要是不攻打京师呢?”
诸将闻听一愕。
“什么?不攻打京师,那他们来干什么?”
“他们破关而入,不就是冲着京师来的么?怎么会不攻打?”
“这已进入十月,天气渐冷,再过几日便要下雪了,鞑子难道会在京师城外过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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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诸将又是一片议论,于谦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忽然一名军士进来向于谦禀道:“大人,鞑子......鞑子来了,已兵临京师城下。”
“这么快?”于谦眉峰一凝,目光一闪,起身说道:“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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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袁彬掀开车帘对车上的朱祁镇说道:“快看,我们到京城了。”
朱祁镇目光呆滞,胡须留得老长,头发蓬乱,身上的衣衫也有很长时间没有浆洗了,处处是褶皱和污渍。与之前意气风发的大明天子相比已大相径庭。他闻言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朕再也没有面目回京师了。”
“皇上,”袁彬劝道:“您一定要想开啊......”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说道:“臣与哈铭已商量好了,一定想办法救您离开这里,现在正是个机会......”
“不必了,”朱祁镇打断他的话道:“朕已无颜面见天下人,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了此残生,你们也不必陪着朕,这就去吧!”
“臣决不会舍弃皇上,”袁彬连忙发誓道:“臣就是死也不能丢下皇上。”
“朕已不是皇上了,”朱祁镇一脸苦笑,“祁钰已经登基,大明也有了新皇帝,很好,这是上天佑我大明。”目光一转,“你与哈铭又何必苦苦守着朕呢?去向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