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公公,”杨牧云凝视着他道:“要知道与太上皇走的过近的话,对你不利。”
“咱家知道。”
“那你为何还愿意为了太上皇而私下里见我呢?”
阮浪沉默片刻说道:“不瞒杨大人,咱家是永乐年间入宫的,自小看着太上皇长大。眼见他沦落至此,咱家心里比什么都难受,哪怕舍却这条老命,也要帮太上皇一把。”
“阮公公能够为了帮太上皇而不要命,难道我就要图区区一把金刀么?”杨牧云说道:“我帮太上皇,并无所图,还请阮公公将这句话转告给太上皇。”
“杨大人高义,”阮浪起身朝他深深一揖,“您一路保重,咱家这就把您的话转告给太上皇,好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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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云眼望着京城高大的城墙渐渐离自己远去,心里颇有些依依不舍。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离开的话,可以去求皇上,让他收回成命。”林媚儿在一旁说道。
杨牧云摇摇头,“皇上不愿意再见到我,才刻意如此安排的,我又怎能如此的不识趣?”
“你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变成如今这样,有没有感到后悔?”林媚儿眨眨眼,“毕竟你的官职和爵位都是他封的,而不是太上皇在位时。”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提又有何益?”杨牧云微微摇头,“皇上不管怎样对待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是么?你没有怨言就好,”林媚儿笑道:“其实我巴不得你这样。”
“为什么?”
“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和你独处啊!”林媚儿的眸子冲他霎了霎,“真是托了你与皇上交恶的福。”她这话倒是不错,一路上对丈夫的保护,商界女强人与青楼奇女子自然是不及她的。
杨牧云笑了笑,“也是,看来我的每个夫人都有各自的好处。”
“啧啧啧,美的你,”林媚儿微摇螓首,“能如此大言不惭的也只有你了。”
“这世上能享受齐人之福的男人又能有几个呢?”杨牧云嘿嘿笑着说道:“只是可惜你没有怀孕。”
“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样的话你就不用陪着我了,我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
“呸——”
......
两人说着话,就听身后一阵车轮声响,扭头看去,是一辆马车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杨牧云一勒马缰,让至一旁。马车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