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死亡再次敲门的时候,朱厚煌居然忘记了害怕,反而担心自己开扩东雍的举动,会随着自己身死而中断。
一想起将来大明天倾,满清入侵的惨剧,一想起能淹没整个神州的血海,朱厚煌一时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不能死。”朱厚煌使劲的握紧了手,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怎么也握不紧。他说道:“薛神医放心用药便是,孤将这一条命交付给薛神医,不过在此之前。还请给孤一点时间好吗?”朱厚煌说过之后,也不管薛神医答应不答应,直接对唐寅说道:“唐先生,为孤准备遗表。”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何必如此自弃。”唐寅双眼微红。
朱厚煌说道:“凡是预则立,不预则废。孤不想死,孤大事不成,又怎么想死啊,但是准备总要做到前面的。孤文笔不成,这遗表就请唐先生代拟了。”说着说着,朱厚煌猛烈的咳嗽起来,云墨立即上前照顾,朱厚煌一摆手说道:“不用了。”
此刻唐寅已经准备笔墨纸砚,在朱厚煌病船之前桌子上准备写了。
“皇兄在上,臣弟拜上。天不假年,臣今死矣。”朱厚煌眼睛忽然红了。声音有一些哽咽。
不管说自己多不怕死,但是谁在死亡来临的时候,没有一丝恐惧与彷徨吗?
“然自古以来,谁人不死。臣死不足惜,唯有事业未成身先死者,此诸葛武侯之叹,不想也应于臣弟。今年三月以来,臣率数万丁口蹬岛,披荆斩棘,开数万亩之地,遇大暴雨,房屋倒塌者众,山中又有土人来袭,如当年东吴山越。臣弟一一处理。却不想身染恶疾,命或不久。不得上此表。”
“臣今将死,其无怨也。唯叹事业未成,臣弟一死,雍蕃当除,请皇兄念在臣弟切切之情,于宗室之中,选一子续雍王社稷,继承臣之遗志,继续开扩东雍之地,此上之上也。臣弟可以含笑九泉。”
“若不能,请皇兄于东雍之地,设澎湖,大员两县,此两地有数万丁口,足有两县,且先宋之时,也有福建所辖,臣弟能为大明扩土两县,也算是有功于天下。臣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臣弟之所以忧者,唯有人亡政息。臣弟死后,后人弃东雍之地,”
这是朱厚煌最为担心的,朱厚煌一说到这里,顿时哽咽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如果他死之后,历史还像后来一样,他先开辟东雍也算是为郑成功先打下一点家底,将来郑成功以东雍为基业,能动用的兵力绝对胜过历史之上,但是如果朝廷在他死之后,放弃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