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孤的剑不利乎?”朱厚煌大怒,将手中的报捷文书狠狠的砸在桌子之上。他并不是对戚景通打了胜仗感到不舒服,而是对大肚王国敢出兵骚扰他的领地有一股被羞辱的感觉。
对所谓的大肚王国,朱厚煌根本以为他们冢中枯骨。在北边老老实实的等死便是了,居然敢出兵,简直是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了。朱厚煌立即想出兵灭了对方。
“殿下,主不应怒而兴兵。”朱裕说道。
朱厚煌深吸一口气,将心中这一口恶气,缓缓的压制下来,说道:“朱倾说的是,孤先将这一件事情放一放吧。”朱厚煌一招手,汪直来道朱厚煌身边,朱厚煌对他说道:“给杨先生传话,让他酌情封赏。”
汪直说道:“是。”
现在朱厚煌身边大有不同,之前他轻装简从,身边根本没有什么随从,但是杨慎与吴太后都觉得这样不好,一定要让朱厚煌身边多带一些人。毕竟所谓的雍国系于朱厚煌一身,一旦朱厚煌有所闪失,所有一切都前功尽弃了。朱厚煌因为大病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越发明白了生命的脆弱与可贵,也就不反对了。
不过他身边侍从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人才,比如汪直,提出土楼建议,还在汪家楼之战的时候,坚守土楼,最后果断出击,是一个人才,还有一个俞大猷,俞大猷在汪家楼之战中,身先士卒,勇不可当,而且是李良钦的弟子,朱厚煌自然要带在身边。
他们两个年岁都不大,与朱厚煌年龄相差不远,是朱厚煌能用一辈子的人才。
朱厚煌其实正在与朱厚煌谈论雍王府学的事情。
朱厚煌请朱裕为雍王府学的山长,但是朱裕却不肯接受。朱厚煌没有办法,只有亲自上门来请了,不想还没有说几句话。就来了一封报捷文书。
朱厚煌平息了心中的不满,再次恢复平静说道:“朱卿为什么不愿意为府学山长。”
“臣惶恐,臣对四书五经一窍不通,平生心力都在天文之中,如果为府学山长,实在有误人子弟之嫌。”朱裕说道。
“朱卿多虑了,孤从来没有想要你教授四书五经,也没有想让你传授经意文章。孤想让你传授的就是你所之所长。”朱厚煌说道。
“臣不明白,”朱裕还是直来直去的脾气,说道:“定四时。协阴阳,以齐七政,固然是国之大政,但是举国求之,却有舍本求末之嫌。还请殿下深思之。”
所谓定四时,协阴阳,以齐七政,指的是古代天文学的应用,四时,是指确定四季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