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诛杀首祸者。武川伯从之,然其依旧冥顽不灵。”
一旦说起武川伯的旧事,范嘉谟的语气就高昂起来,一副武川伯不出,乃苍生何的样子。
朱厚煌只是听了一耳朵而已,对于关于武川伯的事情,都是信一半而已。
“武川伯认为菩提津离陈真余党的势力范围太近,将当今迎到了宝洲。武川伯又派遣使者说动阮弘裕前来助阵。阮弘裕领清化兵、武川伯领山南兵,攻打阮盎、阮敬于山西,阮弘裕惨败,自认为不能得胜,擅自先回到了清化,只留武川伯军与阮盎等人相持。幸武川伯天授英明这才,维持战线。去年,战局开始得到转机。武川伯先在菩提津大破郑绥的兵马,郑绥退往安朗;不久武川伯又在慈廉掘开堤坝大破郑绥军,擒获魏家杀之。以此功绩,莫登庸被封为明郡公。黄惟岳、阮盎、阮敬等尽降武川伯,武川伯名震天下,被誉为安南第一将。”
说到这里,范嘉谟语气又是一变,说道:“功高震主,武川伯如此大功,却被小人中伤,只能在升龙避居,不得干预政事,而外戚郑氏依旧步步紧逼,简直不将武川伯逼死不罢休。”
范嘉谟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王阳明说道:“先生以为如何?”
这是明晃晃的试探,试探王阳明对武川伯的观感如何。朱厚煌有脚趾头都能猜到他的用意,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向王阳明。
王阳明有一丝为难,他绝对不能说出半个字的赞成。虚与委蛇也不行。因为王阳明是立志做圣人的人,他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下污点,说赞成的话,也不符合王阳明的本心。
王阳明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为雍王使者,不是天子使者。”
范嘉谟见到他这个态度,也微微放下心了,避而不谈,也算是一种态度。
“贵国久经战乱,不知道需不需要兵器?”一个声音忽然说道。
范嘉谟看向说话的人,说话的人就是朱厚煌,范嘉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王阳明说道:“这位是?”
王阳明与范嘉谟说话的时候,朱厚煌在后面侍立,按理说什么没有说话的资格的。只是朱厚煌一来怕王阳明与武川伯一方闹得太僵,二来也想多赚些钱,他想起了他在北港的铁作。而且只要有需要,大不了他从大明弄出来一大批就行了。
前提是只要能赚钱。
现在的朱厚煌早已钻进了钱眼之中。
“这位是我的弟子,只是被家中宠坏了,我也管不了。”王阳明淡淡的说道,露出一种无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