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根本不够他杀,他随即用长刀一挑,将无数正在燃烧的篝火,远远的洒开,火焰瞬息蔓延开来。
雍军的军营,就好像是一锅烧开了的水一样,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在外营的所谓之雍军,不过是民夫一样,不过在朱厚煌的强令之下,当成士卒做战,但是战斗力太弱了,即便是有完好的工事,也撑不了几天。
比这个更严重的是这些民夫的心理。
一个多月的时间,说长很长,几乎让雍军有突破性的进展,说短也很短,至少大部分民夫还不能接受,从百姓民夫到士卒的身份转化。
吴双楼的进攻,就好像是一副催化剂一样,雍军外营瞬息变的乱七八糟,发展成了营啸。
吴双楼一身悍勇之气,无人能挡,他都不知道自己打破来了几道营地,反正他与后队失去了联系,身边只有这百余名兄弟而已。
“大人,我们撤吧。”他们现在所在位置四周一看,全部是营地,而且大都大差不差,让他们连方向都有一点看不清楚了。
吴双楼身边的人有一点害怕了。
吴双楼本身出身底层,不过是一个矿工而已,对自己周围的人非常好。周围的人也都信服于他。
吴双楼说道:“再跟着我冲一阵子,没事的,没有看见雍军营啸了吗?就冲那里。”吴双楼用手一指。不是别的地方,就是雍王朱厚煌的主营,虽然外围有很多火把,但是也不能完全照亮,只能看见大团大团的黑影,在哪里默默的耸立。
吴双楼话一说出口,也不看后面的人答应不答应,径直大步过去了。
身后的人哪怕是害怕,哪怕是满心的不情愿,也不敢在这里停留。
这里是一个十足的险地。
营啸到底是什么原因,现代人还有很多的猜测,不过,营啸一旦发作起来,真的是凄惨无比,四面八方有无数人在厮杀。
他们不杀敌,而是在自相残杀。刀刀夺人性命,好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喊杀之声,也变成了好像是野兽的嘶吼一样,莫名其妙,没有具体含义的大喊之声。
“怎么回事?”决战在即,朱厚煌本来就睡不着,而且反常的精神头很好,非常之亢奋,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不过,朱厚煌也是打了老仗的人了。知道这种状态不行,强迫自己闭目养神,无论如何都要睡觉。
只是如此一来,睡的本来就浅,外面如此大的动静,朱厚煌岂能睡得好。
“殿下,敌军袭营,从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