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安静下来,再回想岑镜淮那一番话,又可恨又可气。
他以为她这是想尽办法见她一面,即便不说话,也总该是让她安心。万万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当然,这也许是误会,他做这些,应该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他那个样子……
林温暖不愿再往下想,她用双手捂住脸颊,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只觉得脸颊比刚才更疼。
这一夜,林温暖翻来覆去睡不着,天快要亮的时候,她稍微打了个盹,结果做了个噩梦。
梦到这两兄弟狼狈为奸,一样的脸,一样的恶。
梦里,岑镜淮亲手打死了她和两个孩子,她猛地惊醒过来,浑身都是冷汗,她瞪大眼睛,大口喘气,却依旧无法平复心情。她坐起来,才看到坐在床边的陆政慎。
他不知何时坐在那里,指间夹着烟,慢吞吞的抽着,“做恶梦了?”
她没有说话。
如果岑镜淮靠不住,那眼前这个人,就更靠不住。
“梦到什么了,刚刚大喊着不要。”他转过身子,面向她,窗外微光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透着阴沉。
她吞了口口水,说:“没,只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看样子,这一次你跟阿镜的见面,并不愉快啊。”
“你不是都知道?”
“你怎么觉得我会知道?”
林温暖靠在了床背上,这样稍微舒服一点,“你想说什么。”
“他让你勾引我,你不做么?”
所以,岑镜淮这算是被他将了一军。
她侧头看过去,对上他的目光。
“他都这样说了,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说不定真的会有所收获,起码会比现在的处境要好很多。”
“你都已经知道了,我再做,岂不是被你当猴子耍?你们之间的斗争我不参与,岑镜淮怎样也与我无关,他不是我任何人,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可以在一个健康的环境中长大。从孩子出生,我就发誓,我往后的人生,就只有这两个孩子,把他们培养成才,把他们教育好,就是我一辈子的任务。”
陆政慎拍手,啧啧赞道:“可真是个好母亲,我竟然有点儿羡慕知南和昱霖,能有一个你这样的母亲。”他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打开看着她,“不过你真相信他说的话?”
“什么?”
“演戏演得那么逼真,怎么不去当演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