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什撤了下去。
祝九神色堪堪的看着云姨娘,正要起身却又被按住了胳膊:“罢了,我先前便说不用拘礼。你也是,夜里发生那般大的事儿,也知会人来说声。”
云姨娘也是去了祝堂院后才知晓此事,昨儿个夜里闹的动静大,却并未惊动到她的院子。
提到这事儿,云姨娘瞧了刘妈妈一眼。
刘妈妈会意,出了主屋去外边候着。
“九儿,我虽不是你亲姨娘,可也替你担忧。偌大的祝家,容不下一个心思重的庶女,这便是嫡庶之别。”云姨娘心思通透,凡事细想一二自会明白。
南湘园丢了何物也断不会丢了玲珑玉,更不会那般巧丢在了大房门里伍姨娘的院子。
另,七姨娘是没了姑娘,却不至于没了脑子,又怎会半夜三更的央人打上门来?
听云姨娘这话,祝九笑眼盈盈的看着她:“姨娘所言甚是,我不过是个庶出,该是任由姨娘无辜,胞姐枉死,自身也该被人欺压不得反抗才是庶女之道。”
“九儿.....”云姨娘得此话,秀眉微微轻挑。这丫头未免过于顽固,她年岁尚小,唯有生存才是正经事。
祝九此番坐正了身形,小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迎哥哥平日里经商,爹爹甚是喜他,想必姨娘定也是高兴着。”
听她话锋转了口,云姨娘面色稍稍一变:“你这话是何意?”
祝九并未答话,起身走到了窗前,推开那檀木雕花窗,外头的寒风一阵阵的往屋内灌。
寒风冷冽倒是让云姨娘稍稍平缓了下来。
“我有心待姨娘,也望姨娘有心待九儿。”祝九莞笑看着云姨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云姨娘并未作声,此番起身道:“既然姑娘身子不适那便好生休养罢,我过几日再来探望。”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祝九终究不是她所出,又何来这话呢?
在外候着刘妈妈瞧着姨娘出来,连忙扶着人回去院子。
待人一走,祝九唤了春杏进来:“将上回留着的一条粗麻手帕送去给祝迎少爷,顺便借两本北国小传回来。”
“暧,奴婢这就去。”春杏得话取了手帕送去,心下又思索姑娘的用意是何。她虽说跟了姑娘,却越发不明白姑娘的心思了。
祝家老爷们过了十五,该经商的经商,该上朝的上朝。
今日夜里还有门里家宴,祝九虽没去祝堂院,家宴还是该去。
席间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