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小丫头应声出了舍屋去。
于妈妈此番留着人,正是想给金姑姑一条出路,毕竟在祝家这些年了。
金姑姑这事儿发难的突然,三房那边怎就一下动了肝火,细想起来,也是拜了南湘园的姑娘所赐。
既然是人家姑娘有心,她不说为祝九留意,也该为金姑姑谋个打算才是,到底在她身边尽心了十年。
祝九去了潇湘苑用午饭,才食过半,外头的南珠领着春杏进来了。
春杏瞧着自家丫鬟抿嘴,稍稍走过去低声耳语。
“你身边这丫鬟怎这样小家子气,我还在跟前呢,有何话不能让我知晓?”祝晴本是与祝九结交,看春杏这样的举动心里自是不舒坦。
一听她开口,春杏忙退到了一旁,回话道:“姑娘金贵,这事儿也不太中听,姑娘还是莫要听了为好。”
“不中听的,你说给你家姑娘听了,我怎就听不得?你还不说说。”祝晴不以为然,连带伺候的南珠也有些好奇。
这厢不等春杏开口,祝九皱了皱眉:“那日我去祝堂院说话,让春杏去知会了金姑姑先一步过去祠堂。过后我一直休养在园子里,也是今日一早才知晓,当日金姑姑便被发落了。”
“是啊,人现下都快被打没了,都被关了好些日子。”春杏微微红了眼眶,“金姑姑为人倒是不错,先前我家姑娘去祝堂院受寒,还是她打发了人送姑娘回的院子。”
祝晴对这事儿有所耳闻,毕竟是祝堂院的姑姑被发落。
屋里的丫鬟们也都议论着,可她并未过问此事。
南珠也是个通透的,便顺了话:“怎说也是让姑娘免了皮肉之苦的,这人又是祝堂院的老人了,如此打下去哪里还受得住。”
“南珠你一会去祝堂院跑一趟,就说金姑姑先前体己我这个姑娘,便让于妈妈将金姑姑放了。”祝晴交代完这事儿,也不用饭了。
光是想想受罚心里便渗得慌。
此时祝九起身屈身一礼:“九儿替姑姑谢过姐姐,想来金姑姑被放了也没处可去,毕竟也没了脸面。恰巧我先前承过她的情,加之院子里少个掌事妈妈,不如将人送我那儿罢,也算有个容身之处。”
“你要是个缺个掌事妈妈,回头我让老祖宗拨个好的给你。那金姑姑伤的重,都不知何时才能养好呢!”祝晴觉得这事儿不妥。
听这话,南珠不由得嗤笑道:“姑娘,祝九姑娘不过是心好善待罢了,您怎能拂了人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