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怎就将双眼落得这般渗人。哪怕是事房的人处置惯了人,也是看得心里发憷。
落水的事惊动到祝堂院,老祖宗少不了过问,于妈妈如实禀了事由:“若非祝晴姑娘去的及时,这祝九姑娘怕是没了。”
老祖宗听了这话,面带怒色:“北院三房爱子心切,只是她这心胸过于狭隘,着实让人心寒。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姝丫头就随她那嫡母的性子。”
“老祖宗息怒,祝九姑娘有福气,现下没甚的大碍,回头老奴去南湘园走一趟瞧瞧。”于妈妈连忙说了宽慰话。
老祖宗不光是气祝林氏心思狭隘,更不喜祝九:“你是该去走一趟,庶出总要有庶出的样子,急功近利成不了气候。”
面上瞧着是三房的错处,追根究底是祝九自讨的。若非她心急巴结,又怎会得罪了北院三房,这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
祝家历来都将话往好的说,被处置的婆子暗里是以害主处置的,对外又是说救主没了的。
这事闹腾了一日便过去了,但南湘园内现下死气沉沉。
春杏和金姑姑衣不解带的伺候在床前,云姨娘是快天亮时才回了院子。而南林此番跪在院中,已跪了一宿了。
祝九一直昏睡到第二日才醒来。
见着姑娘醒了,春杏顿然没了瞌睡:“姑娘醒了,姑娘可觉着身子难受的紧,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
“不打紧。”祝九有气无力,嗓子嘶哑的厉害,一开口就生疼的人冒冷汗。
见着人醒了,南湘园伺候的人也跟活了过来似的。
人虽醒过来,可一连几日下不得床榻,也成了个药罐子。
祝晴得知人醒了,往南湘园跑了好几回。
只是每回到院子门口就被梨花给拦了下来,就连她带来的补身子的金贵物什,南湘园一样也没收。
明日便是三月初开春宴了,这都小半月过去,祝晴今儿个过来又被拦下。
祝晴气恼的甩袖回去,也红了眼眶。她自是知晓为何总被拦着,祝九这是不敢和她亲厚了。
瞧着人走了,梨花这才进屋去回话:“姑娘,祝晴姑娘走了,看她走时都哽了声。”
祝九听了这话,坐在软塌上,光瞧着手里的书籍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奴婢看得出来,这祝晴姑娘待姑娘是极好的.....”梨花有些忧心,如今有人待姑娘好是个高兴事,只怕将人拦着拦着,真的给拦疏离了。
这会儿正说着话,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