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谁会真正的脑子不经事?那祝晴姑娘瞧着耿直,并非是没心思。
南珠去南院赔不是,祝九哪会不知。要是没人去南院说道,这会伍姨娘又怎会上门来。
祝九听了没吭声,伍姨娘看她不说话心下了然过来,面色也有些许难看,“姑娘倒是说句话。”
越是看祝九不开口,伍姨娘心里越是没底。
这会能来找祝九,无非也是因刘家夫人的胞妹嫁的是吴家,也是如今吴家的大儿媳,掌着府里的中馈。
这姐妹二人均是邵家出身,身份是旁人比不得的。
祝九如今又是刘家夫人的外亲姑娘,得喊刘夫人一声亲娘。
见伍姨娘这般焦急,祝九叹声道:“事不关祝盈姑娘倒是没错,可姨娘要私下里埋汰我,又何故夺去一条人命?怕是姨娘不仅是想要了我身边丫鬟的命,也容不下我罢?”
“我不过是个姨娘,容不容得下也不是我说了算。”伍姨娘挑了挑眉,“主母有意为难,姑娘心里不糊涂。若是姑娘一心想要谋邵家亲事,即便我应下又如何?没了我,自也会有旁人。”
邵家亲事理应要落定大房,大夫人有所不满,身边办事的人多了去。
可伍姨娘心里更清楚,祝九实则并非为了这事,也明白主事的是大房主母。
既不是为了这事,那就是另一事了。
祝九听伍姨娘这般迂回,面上已有些许不耐,看的伍姨娘心里越发憋气,当下朝朱妈妈道:“你先出去候着罢!”
“是。”朱妈妈应话去了外间,金姑姑见此也出了去。
屋内就只有伍姨娘和祝九二人,这厢伍姨娘才开口:“看来,今日我若不说,你便不应了。你姨娘之事终归该算在你主母头上,我能说的也有我知晓的。”
“那年,三夫人寒冬腊月的找了由头让你姨娘带着病躯去祈福,三步九叩饶了南院一大圈。这事儿人人都瞧见了,她是挨不住寒冬,可也不至于让人丧命了去。三房的坐堂张大夫深得三夫人照拂....”
伍姨娘提起了几年前付姨娘故去前夕之事。
这事她本不该瞧着,只是大房坐堂大夫那夜给主母请脉,便提起了张大夫给付姨娘开的药方。
付姨娘在寒冬里受难,咳嗽痰壅。
除此外,她当时夜里受寒发热,并发之症以至于人格外虚弱,本就是吊着一口气。
加之昔日里吃了上顿没下顿,落下了心口痛症。
说到这,伍姨娘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