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懒懒无神的双眸清明了不少:“绿茵与耿妈妈?你可听见她们说了甚?”
“未曾听见,大老远的奴婢也担心撞了事,便停步瞧了会。两人说话左顾右盼的,也是不想让人瞧了去。”春杏回着话,心里也是有些不解。
不光是她,就连祝九也不明白。
祝洪氏是三房的少夫人,长房主母身边的耿妈妈这般见人是为何?
祝九若有所思的想着,纤细的手指敲打在桌案上,凝神好一会。
这些日子她去主院有意疏远祝洪氏,只是祝洪氏拿着热脸贴上来,她险些都以为自己想多了。
正想着此事,金姑姑从外头回来了,进屋前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搓了搓冻红的双手:“入了十一月初也到了初雪的时候,这天更是冷了几分,姑娘这些日子可要仔细了甭受寒才好。”
“姑姑放心罢,奴婢去了库房了,今年新做的衣裳过两日便好。咱们库房里还有几身去年压箱的袄子,只是料子不大好,便让姑娘穿了去年的顶上几日。”春杏见金姑姑回来,连忙应了话。
这厢南林将烧好的炭盆端了进来,“姑姑暖暖手罢。”
“过几日就是姑娘的生辰,待姑娘过了生辰,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到了腊月的冬阳宴,今年啊,定是姑娘好事来了。”南林也惦记着这事,今年将邵家亲事落定下来才是头等大事。
祝家姑娘均是年十四定亲的,但早定亲也有不少,自幼定的娃娃亲更是不在少数。
定亲的事确实是大事,祝九之前对这事没急着上心,她对邵家之事了解不多,也没有刻意去打听。
一来是不可太过张扬,二来让人知晓了反倒落人口舌。
金姑姑见姑娘没言语,不禁看了她一眼,转而朝南林问道:“今儿个该是医堂那边给各院备上驱寒汤的时候,可送来了?”
“还未曾呢!各院送过去想来也是明日才送到咱们园子来。”南林说着,放下了手里的银钳,“想来医堂的人手不够送不及时,奴婢这就去取拿回来备上。”
“去罢!”
金姑姑打发了南林去忙别的,祝九这才开口道:“金姑姑,这些日子你便去打听打听祝洪氏娘家可与祝惠氏惠氏一族有何来往。”
“姑娘,奴婢正要说这事。”金姑姑不比旁人,在祝堂院当差时候长,自家主子想的,也是面面俱到,“前些日子奴婢就拖了人去打听少夫人生母来往了。”
“这一打听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倒也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