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自家夫人还是不要与二房有何嫌隙才好,即便心里知晓是非,也该谨慎些。
耿妈妈即便要劝要说,也只能往祝九这庶出姑娘身上撺着。
祝惠氏是不爱听这起子话,当下瞥了耿妈妈一眼,“你如今是越发老糊涂,这不比往年。现下老祖宗年纪越发大,你当真以为一个庶出丫头还能在祝杨氏跟前搬弄不成?”
“若非祝杨氏自个有心能掺和到这事儿来?何况眼下祝九避而不及,她一个庶出丫头就是有了翻天的能耐,在老祖宗跟前还没那般脸面。”祝惠氏气得指了指耿妈妈的脑袋,要不是人在跟前伺候二三十年了,她当即耳刮子下了去。
大房添堵,一日下来没个安宁的。
那叫骂声老早是传到了二房来。
于妈妈前脚带了话去长房,后脚又让库房那边将账本事宜送去了二房。
这会儿人坐在家中正看着账本,腊八日将近了,这还不算繁杂的。
等到腊月十九冬阳宴,这些日子是半点也不得闲,如此掌事到年关,腊月里是最忙的时候。
身边的林妈妈听着大房那边传来不堪入耳的话,索性让人闭门。
这会儿进屋,见着自家夫人正瞧着账本,不免说道:“长房做到那些个事儿能怨得了谁,老祖宗气她也是该着的。要老奴说,她那心思歹毒的很呢!”
“你怎也跟着作气,眼下该是长房那边气的嗓子冒火。反倒你若跟着一块置气了,岂不是得不偿失。”祝杨氏头也不抬的说着,眉眼盈盈可见心思愉悦。
林妈妈是听不下去罢了,她哪能有自家夫人这般心定神闲的气度,继而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祝九姑娘终是入了老祖宗的眼。才有老祖宗借着此事敲点长房,又是明里护了她一回。如此,也不枉费前阵子夫人在老祖宗跟前说的好话。”
“林妈妈,这事你可不要认为是祝九承了咱们的情,要说该是咱们承了她的情。我在老祖宗跟前时不时一提,那不过是锦上添花。要不是老祖宗喜欢这丫头,又怎会抬了云姨娘为夫人。”
祝杨氏说完,继而看着手里的账本,微微抬头交代着:“天色暗了,去掌灯罢。”
“哎,老奴这就去。”
老祖宗有意护着祝九,才差了于妈妈去办了此事。
原本进了事房的刘大夫也给放了出来,事房里一个丫鬟被打招了,说是熬药时换了落胎药,落胎药是从祝家门外抓的。
这也是绿茵的交代。
招了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