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阳宴如往年的热闹。
只是南三房祝张氏过身不过才半月不到,不说张灯结彩了,就是姑娘们身上穿着都不能带红。
眼瞧着明日就是冬阳宴了,各房主母今日一早便去了祝堂院晨省。
祝惠氏作为长房主母,虽说这回从五仙山受罚提前回来,可南院的中馈之事也没落回她手里。
冬阳宴的事儿有二房祝杨氏操心,这事让祝惠氏心里怨气的很。
不过,祝张氏过身虽是晦气,倒是今年祝九那丫头定亲也是成不了了。
“老祖宗,这南三房门里的祝张氏才过身不久,想来明日冬阳宴三房门里的庶出姑娘们也不便去露面。”祝惠氏倚靠着身子,声儿扬长。
听祝惠氏这般开口,其他几房主母们纷纷瞧了过来。
别的主母们也没急着开口,这西院二房的二夫人祝王氏嗤笑了起来:“南院大嫂这话说的,那去了的祝张氏自有膝下儿女尽孝。何况如今三房也不是没有主母,这等事儿哪里还用得着大嫂子操心。”
“是,我们南院三房的事儿我都尚且操心不上,怎就由得了北院这不入眼的开了口呢!”祝惠氏向来瞧不上西大院的几房。
西院本就是庶出出身,只是后边没了嫡庶之分罢了。
这祝王氏的出身即便好,那也是在西院,比不得南院与北院两院长房这正儿八经的嫡出身份。
西院祝王氏先前就与南院不对付,平日里瞧见祝张氏与祝惠氏没少摆上两句。
倒是对南院二房的祝杨氏,祝杨氏为人随和又大度,祝王氏即便想与她嘴上两句都说不上。
听得这话,祝王氏冷呵了声:“是啊,旁人怎管得上,都说南长房出身嫡出可这祝家主母们的脸面。可有些儿个下作手段,着实也是旁人及不上的。”
祝惠氏这阵子本就心里添堵,如今祝王氏寻着这机会奚落上,她自是忍不得。
当下手里的茶盏啪嗒一声重重的搁放在了桌上,面色不善的交代着身边的耿妈妈:“还愣着作甚,这在老祖宗跟前都没了长幼尊卑的玩意,还不赶紧打烂她的嘴!”
平日里老祖宗瞧着这情形倒是会早早的开了口,今儿个沉声半响也没阻止。
直到耿妈妈当真向前去了,才见着老祖宗戳了戳手里的拄拐。
“南三房如今丧事才过,姑娘们着实不宜露面。”老祖宗说罢,转而朝云夫人开口道:“便让姑娘们为过身的嫡母尽孝到年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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