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了。
换而言之,应下了还能想个万全之策。
要是不应下,以祝筱这破罐子破摔的,也容不得旁人好过。
说起来,韩姨娘未免对自家姑娘过于苛刻,自个生养的怎也不多思量思量。
到底上头有着主母发话,即便韩姨娘不同意也没甚的法子。
春杏瞧着姑娘为难,不觉说道:“祝筱姑娘这般做,定是已想好了对付姑娘,可姑娘也没欠着她的。”
话是这般说,祝九听的叹息一声。
“除了老子娘有恩于儿女,旁人历来都是不曾相欠,可为何有些人却丢了性命呢?”祝九看了春杏一眼,“这世上最怕的不是人有心,而是人没心。”
一个人的路走绝了,就会想着玉石俱焚。
这般人,就犹如那光脚不怕穿鞋的。
光是听自家姑娘如此说来,春杏心里也涌起一股无力,“若是姑娘下回再碰着这般人,那又该如何是好?”
总归不能每回都受制于人。
祝九听了这话,脚下微微一顿,“先前倒没发觉早已碰上,不过祝筱是第二个。”
虽说老祖宗与祝筱不同,但说起来又并无区别。
不过一个是高高在上,一个是泥潭底的人,这一刻祝九倒是明白,人总归要往高处走的,无时无刻都不能安逸眼前。
也只有站在高处时,才能俯首看人,才能有替自个主事说话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