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最勤的也是她,这哄老祖宗高兴的更是她。
六姑姑听了这话,替自家夫人顺了顺后背,“祝九姑娘说的倒也没错处,夫人不如便推了四库掌事?”
“哼,祝九方才那话便是这意思。虽说四库分掌不是个好差事,但也好过没有。”祝王氏一向心高,哪能甘心就这般推给了旁人。
六姑姑见着自家夫人如此,也不再多话。
等了半响,祝王氏息了心里的怒气,稍稍沉了心思,“祝杨氏也是闷不吭声的害了我门里的姑娘,到底不是她门里的姑娘,这人命在她眼里,就跟草芥一般。”
祝筱被打发去事房,西院二房的人没发话,这人就没了。
“六姑姑,随我去祝堂院一趟。”祝九的话不是没理,这掌事虽让人心里不甘,可要再这般下去,只怕她西院二房也是麻烦事儿不断。
倒不如等待来日,这苦差事该搁谁身上便搁谁身上。
祝九从主院出来,金姑姑随着她一同前往南院二房,方才听着门里的动静,不禁说道:“也不知主母可能应了姑娘所言。”
“祝王氏只是在祝家日子过的太久,多少有些糊涂。方才虽然恼怒,到底是听进去了。”若是四库掌事落到了南院二房,南院便是热闹了。
祝惠氏掌了礼院,祝杨氏掌了四库,以祝惠氏的性子,她容不下别院的,更容不下同门里的风头。
就是不知,这祝惠氏可能奈何得了祝杨氏呢?
祝九眼里闪着一丝期待,不论奈何不奈何的,总归祝杨氏安逸不得。
到了南院二房,还未曾进门,便听见门里传来了岭南小调声儿。
岭南小调,与唱戏曲的不同,那小调轻快声儿动人又是带着唱嗓,别有一番风味。
“夫人,祝九姑娘来了。”
林妈妈禀了话,祝杨氏靠躺在椅子上,身边丫鬟摇着团扇。
院子里倒凉意足,堂内置了不少冰降暑。
祝九到了跟前,朝祝杨氏微微行礼,“见过夫人。”
“落座罢,这会正开始呢!”祝杨氏并未多言,小调子起了高声,唱调的人儿在台上唱了声。
在南院二房听了小半日的岭南小调,直到台上的人歇口讨赏后退下去,祝杨氏这才起身往院内去。
这厢外头春杏来了,进门低声跟祝九禀了话,“祝堂院于妈妈正往这儿来,奴婢赶了腿脚,主母带着掌印去过祝堂院了。”
“知晓了。”祝九应着话,抬步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