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人都死了,何况当初下手的并非她祝九,而是山妈妈那个蠢货。”
“眼下四库之事落到了我头上,祝九想往我这挑是非更是容易几分。你当真觉着,她是在讨好我不成?”
旁人她倒有些防备,也知晓她们几斤几两。
可要是被祝九暗地里盘算了,比起门里几个夫人难缠多了。
何况,牵扯到祝方氏,也牵扯到祝晴那嫡出身份。
老祖宗岂能容忍这事儿声张出去,她留着朝北顶多也是能够给祝九几分拿捏,一旦过了头。
只怕下回要寻她麻烦事儿的,便是老祖宗了。
听自家夫人这般说来,林妈妈点了点头,随后抬步出了门,唤了几个婆子去将朝北带去了事房。
“你们这是做甚?”
陡然被婆子们架上,朝北惊慌的看了她们一眼。
“你说我们做甚?夫人昨儿个丢了首饰,从你屋里寻着了。这祝家门里最容忍不得就是这小偷小摸的勾当。”
婆子说着话,将人强行拖去了事房。
“我没有,我没有偷”朝北瞪大了双眼,心里发寒。
这会儿婆子也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拿了手帕往她嘴里塞了进去,旋即冷哼了一声,“自寻死路的玩意,在这祝家门里,知晓的多,就更不能出了祝家的门。既是出了去,能有几分活路?”
朝北听了这话,眼里透着浓浓的绝望。
这也是没能拎得清罢了。
她原是有一条退路,那边是去西院二房伺候在祝九跟前,这也是唯一保命的法子。
可人要离去祝家,要她命的可不是祝九,而是祝家!
朝北在事房被处置,也没人过问,一个北二房的丫鬟罢了。
如今北二房门里都乱做了一团,谁还会在意一个丫鬟。
祝九回到院子,小憩了一会,嫌天儿闷热,南林端来了红豆羹,用冰块冰镇过的。
原是用绿豆,但女子身体过寒,加上冰镇更是寒气太重。
正喝着,外头春杏进来禀话道:“奴婢去瞧了,人被打发去了事房,处置了。”
“知晓了。”祝九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红豆羹,方才觉得好喝,这会子又觉得索然无味,“撤了罢。”
“是。”南林应着话,将东西撤了下去。
老祖宗喜欢除根,她总得顺着老祖宗的意思。
这四库之事一来是劝说了祝王氏,二来送到祝杨氏手里是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