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和祝语姑娘拦了她一把。
“妹妹好些日子不见,怎如今见到两位姐姐也不见礼了?”祝语面带怒色看着祝九,她对祝九想来没好脸色。
心里埋怨深切,如今没了生母,一房主母也是由一个姨娘攀爬了上来,每日瞧着云夫人还得唤一声母亲。
两位姑娘心里头岂能不添堵。
祝九听了这话,垂眉敛目再次行礼,“方才两位姐姐定是没瞧着九儿,按理也是,是两位姐姐在这,九儿行一次礼也不符合规矩。”
意思是,方才她已经见过礼,并未有何不妥。
“你倒还知晓规矩二字,我还以为你到了西院后,便成了个没规矩的。”祝语说着,突然靠近了祝九,低声道:“你别以为你躲在西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便拿你没法子。如今我的亲事推迟到了明年,你也是明年才及笄,你休想安安稳稳的嫁去邵家。”
“我母亲过身一事,这笔账我会跟你好好算一算。”
到来年出嫁,不过也只是半年不到了,这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祝语和祝湘两位姑娘在南三房,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是云夫人跟前的,她们就是想差人办事,这些个人都是向着云夫人,故而也是向着祝九了。
先前祝九就是在南院,待跟前伺候的人也是极好,便都是念着姑娘的情面。
也正是如此,祝语即便想让人办事,也得谨慎着。
别到头来事儿不成,反倒是让她们姐妹二人在祝家更是举步维艰。
“姐姐这话说的,先主母过身一事着实与我没半点干系。”祝九说着,余光瞥向了往这边来的人,笑着道:“还望两位姐姐安安生生待嫁就好,可莫要被人当了使唤还不自知。”
祝张氏的死确实跟她无关,但这事儿有关是二房祝杨氏。
要说起来,也是祝杨氏讨好着老太妃至凌王府罢了,先前祝九有些不明白,后来听闻杨家与凌王府来往亲厚,便是猜测了一二。
老祖宗那会儿急着让人料理了这事,无非也是不想将事儿闹腾大了。
听着祝九这话,祝语想说甚,见到祝杨氏过了来,两人瞪了祝九一言,面色讪讪的朝祝杨氏稍稍见礼,“见过夫人。”
“都杵在门口作甚,即便你们姐妹几人要叙话也该入门落座才是。”祝杨氏瞧着祝湘和祝语两位姑娘,微微一笑,随后抬步进了门。
祝惠氏倒知晓使唤人,可这两人哪里是祝九的对手,可别到时候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