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氏是祝王氏的长嫂,亲厚非常。
每年祝王氏与娘家走动,头一个念着的就是这么一个长嫂,当年长嫂进门时,她祝王氏还不过年十三。
在娘家度过两年,长嫂待她亲厚,凡事都替她想的周到。
后来嫁进了祝家门里,若受了何委屈,她也是捎了书信给长嫂。
王全氏甚是疼她的紧,可没少在暗地里帮衬一番,若不然哪有祝王氏的今日。
“嫂子怎今日亲自来了,若是有事儿打发人来捎话就是。”王氏一族居住的远,住临川。
从临川城过来,舟车劳顿得半月才到锦州。
王全氏听了这话,抿嘴一笑,“你说我是如何来了?自是半个月前托人来捎物件给你,听了说了些个话儿,便上门来瞧瞧。”
半个月前,老祖宗快不行了的事儿也传开了,倒是人又留着一口气人留下来了。
紧接着便是祝李氏出了这档子事,连着祝王氏被罚跪祠堂。
祝家这一阵子的事可不少,再往前一些便是祝杨氏过身的事,要不说今年的祝家多灾多难。
“有劳嫂子牵挂,我到底是祝家的主母,这些个事儿即便嫂子操心,我在祝家该难的还是要难。眼下这事儿罚了过去,便是好着了。”祝王氏心里头有心事,在这祝家门里,她作为主母又能如何呢?
如今想明白老祖宗不喜她与娘家走动太过亲厚,她便是不想让王全氏登门来。
今日人上门,她得知信儿心里也犯愁得很。
老祖宗眼下还在,她可不能因此让她老人家更是瞧不过眼,日后免得落了祝李氏那般下场。
她嫁进了祝家就是祝家的人,娘家再好顾及颇多,也不能因一些没影的事儿到祝家来跟老祖宗争执一番吧?
这人呐,隔着肚皮的便隔了心。
王全氏听得这话,朝身边的伺候的妈妈招了招手,“听说你罚跪半月,先前从为有过这样的事儿,想着这祝家事儿多祝家老祖宗心里头不痛快,你这是触了霉头了,定是罚的不轻。”
说罢,双眼瞧了祝王氏的双腿眼,人此刻坐堂在软塌上,祝王氏的双腿弯曲着,根本无法伸直开来。
可见受了不小的苦头。
“这膏药是顶好的,活血散瘀有着奇效,还是先前一阵子我去宫中给皇后请安,皇后瞧我走路不大利索,便赏了我这药膏,当真好用。”王全氏说罢,便亲自给祝王氏上药。
祝王氏哪能劳烦她,连忙唤了六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