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虽然睁眼,眼内无神,没有丝毫光彩,手中还紧握着一条奇怪的金链子,链子末端挂着一个正反两面分别为水火形态的石制吊坠,吊坠外层还包裹着一层木制外壳,在鸽舍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怪异。
“你还没睡醒吗?”中年妇女对着面前的鸽笼念叨着,“你已经睡了很久了,应该醒醒了,上班会迟到的,你要有责任心,知道吗?”
鸽笼内空荡荡的,所有的鸽子都在妇女走进鸽舍的那一刻集体拍打着翅膀飞了出去,而且并未停在鸽舍之外,而是落在顶层其他距离鸽舍较远的地方。
所有的鸽子都保持着绝对的安静,面朝鸽舍的方向注视着。
中年妇女又慢慢蹲下来,看着鸽舍最下方那个用来接鸽子粪便,装满泥土的长方形木头盒子,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泥土:“你要是还是累,就睡吧,但是睡太久,没有什么好处,会越睡越困的,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突然间,中年妇女又猛地起身,站在那像个泼妇一样指着鸽舍破口大骂,各种脏话粗口连绵不断,骂完之后又掩面哭泣,哭得死去活来撕心裂肺。
楼下,睡梦中的尉迟然惊醒,他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哭声,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戴了一个入耳式耳塞,而耳塞中不断传入女人的哭声一般。尉迟然原本想打电话给唐安蜀,但想到万一他们俩一起出来,极有可能让人意识到两人认识,所以,只能自己独自出门,去寻觅那哭声的来源。
就在尉迟然走进电梯间,按下按钮电梯来到11楼开门的时候,他却看到了一个保安,还未等尉迟然说话,保安先开口问:“先生,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女人在哭?”
尉迟然点头:“对,我就是想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怎么?你也听到了?”
保安道:“楼上有住户投诉,说楼顶有人在哭,担心出事,让我们去看看。”
尉迟然道:“那我们一起上去吧。”
保安也没反对,看得出,他似乎不情愿,而且万一出点什么事,尉迟然也可以当他的见证人。
不知为何,电梯上行得十分缓慢,尉迟然也借机会问那保安:“你是专门负责公寓楼的保安吗?”
“不是,”保安摇头,“我是负责停车场的,因为公寓楼没有专职保安,有事都是让我们轮流去处理。”
尉迟然问:“你是负责G2还是G3的?”
保安道:“我是负责G2的。”
尉迟然故意问:“那王凯和王威你认识吗?”